钟粟来到罗浮书院后,首先直奔医学院。
他在想一件事情,之前把张窑主的儿子举荐给黄神医,不知道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当时就判断,张窑主的儿子是个医学天才,就怕他这身体一时恢复不过来,会影响到今后的发展。
如果连黄神医也没有办法,那可就真不好办了。
“人体有阴阳二气,气是人体中一种奇妙之物,若身体患有疾病,则首先气机不畅,所以气为人体之根本,治病需先理气,气顺则体和……”
钟粟还没进门,就听见黄神医的声音,他正在给张林和一拨学生进行点拨指导。
虽然这些内容都是中医的基本道理,但却不是随便就能弄明白的。
张林自然也在听讲的学生之列,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养,他恢复得还不错,黄神医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神了。
张林经过医学院的系统培养,也渐渐发现了自己认识上的各种错误,中医的博大精深,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已经代替黄神医诊治了几例病人,只要开出一个方子,黄神医都会仔细过目,确保没问题再对病人下药。
其实任何一个郎中,哪怕是天才,总是要经历这样一个不断成长的过程,所谓的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只是针对非常典型的病例。
真正说起来,按照中医的做法,好多病可不是一剂药就能解决的,还得有一个不断尝试的过程。
不过中医的最大好处就是,哪怕吃的药存在偏差,一般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副作用。
也正因为这样的细微偏差,张林可没有少挨黄神医的骂,但更多的时候,挨骂的都是其他的学生。
黄神医也明白一个道理,学医关乎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耽搁病人的治疗,就算不死人也不行。
所以目前的医学院中,学生对黄神医格外害怕,但却不是单纯的害怕,而是害怕中有敬重,他们明白,能够碰到这样一位神医当自己的老师,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既然遇到了,严格一些就严格一些,学习的机会必须要珍惜。
黄神医一通洋洋洒洒,又是《内经》,又是《难经》,学生们都非常认真,只怕错过了一句重要的话,影响到自己的神医之路。
有些听不懂的,只能死死记住,课后一定要找到有关的记载好好研读一番,没过脑子直接就去问黄神医,一定会被骂个半死的。
张林的医学天赋除了得到黄神医的认可外,也让一起的同学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我就不是天才,为什么他在金针刺穴的时候,可以做到十扎九中,甚至是十扎十中,自
己却只能做到十扎六七中,有时发挥不好还会更差。
终于,黄神医的中医主题讲座结束了,学生们也陆续散场。
“张林,你先留一下,我有事要对你说。”
黄神医正要说事情,才发现钟粟似乎早就来了。
“你怎么了来也不说一声?”
“你不是正在忙嘛,没敢打搅。”
两人说完都笑了笑。
“张林,钟先生来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黄神医有点吃惊,这孩子平时也很机灵的样子,今天是怎么了。
“您就是举荐我到医学院来的钟先生吗?小子张林,是惠州张窑主的儿子。”
张林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便上前说道。
“原来你就是张窑主的儿子,好啊好啊,看样子身体恢复得还不错。”
钟先生和张林并没有见过面,虽然知道他就在医学院中,这时候见面,还是有一点意外。
张林一开始身体状况不好,后来恢复了一些,也想着有机会能够当面感谢钟粟,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到,没想到这天恰好碰到了。
“多亏黄师傅照顾有加,还传了我高深的医术,小子才得以保得性命,钟先生能将小子举荐到这里,实在是无以为报。”
钟粟心中暗笑,自己老是在大佬们跟前自称“小子”,这下终于有人在自己跟前也自称
小子了,想想也觉得有趣。
“没什么好感谢报答的,你只要学成医术,普度众人,那就是最大的回报。”
钟粟在张林面前显然已经是前辈了,只好飚出了一句非常伟光正的话勉励一番。
“小子一定不会辜负钟先生和黄师傅的期许。”
张林知道钟粟来了,肯定有话跟黄神医说,便决定离去,但刚才是被黄神医叫住的,现在反而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了,便把头偏向黄神医。
“张林,没什么大事情,你先去吧。”
黄神医说着对张林挥挥手,张林又向钟粟点了点头便走了。
“你啊,也不说清楚一些,幸好我一眼就看出,这小子身体孱弱,是久病初愈还没调理到家的样子。”
黄神医估摸张林已经走远,便埋怨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能看出来,才没有说,这不一切都好好的嘛。”
钟粟笑着说道。
“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小子的底细,你总可以说说吧。”
“怎么,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