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将索九纳入麾下,自己转念细想之下,连呼好险。
这样的人虽然没有什么专业技能,但却拥有一双接近开挂的眼睛,可以帮助自己在复杂的人物环境中辨明方向,简直就是大杀器。
如果真为自己所用,钟粟觉得显然欠了詹范一个大人情,也许索九原来就是詹范专门用于判断形势的。
想到这里,他猛然一惊,自己和苏东坡当时和和詹范接触的时候,说不定这个索九就在附近。
他帮詹范看清了自己,詹范才放心地把把索九安排到自己身边。
至于索九来自己身边的目的,钟粟倒是没有多少怀疑,对于一个沦落到惠州的苏东坡,詹范都敢冒险去照顾,这样的人人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还能把自己的一套别墅都让出来,这种胸襟可不是一般人才会有的。
钟粟又想到了一个主意,如果用物质去感谢詹范这种人,也许真没有多少意义,他既然能直接把一套别墅借给钟粟办书院,自已证明不缺钱。
所以与其给人家白花花的现大洋,还不如给人家送上几坛子酒。
想到这么多人在尽心尽力支持自己,钟粟决定先将自己的酒楼推迟到书院的建设后面。
不过酒楼那里已经是现成的,可以
先一概不动,继续按照原来的模式正常运行。
接下来,他就要发动一次轰轰烈烈的募捐活动,在活动中顺带招聘先生和招揽学生。
当然,对于募捐人士的功绩,县衙不会忘记,会以适当的形势给予激励。
这件事情,还得让何文运出手操办,不得已之下,钟粟也不拘泥。
当他带着索九到何文运那里走了一遭后,索九很快做出准确判断,向钟粟悄悄伸出了一个指头。
钟粟有点纳闷,难道一百贯就能搞定,便用目光再次询问索九。
索九又比划了半根手指,紧接着又将手指松开。
钟粟明白了,索九的意思是根本用不着一百贯,只是觉得几十贯实在有些难听,所以才做出了一百贯的决定。
何文运的表现非常冷漠,但当钟粟将一张一百贯的银票不小心丢在他的书房后,何文运居然又热情地将他送出门去,并告诉他第二天专门讨论此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会议的第一个议题就是书院的事情。
何文运还是有一些才华的,他竭力调动自己的学识,将苏东坡和钟粟办学的决心夸到了天上,然后水到渠成的地引出了募捐的话题。
“列位,苏铜司和钟使决意为我惠州办书院,不过大家都清
楚,书院的费用只是采铜的两成,远远不够,目前詹府台已经将自己在罗浮山的宅院让了出来,如此高风亮节,值得我辈效仿。
本府建议,各个曹司都想点办法,为书院筹建奉献一些力量,大家觉得如何?”
何文运虽然是以商量的语气说的,但办书院这种事情,是顺天意民意的举动,想随意拒绝是有很高的技术要求的,无非就是出点血,大家只能表示支持。
漕运司的人首先带头发话了,他们准备发动在册的商人,各自拿出自己经营的商品,支持书院建设。
紧接着各个曹司都纷纷表态,表示回去后立刻去想办法,保证十日以内将物资筹备到位,然后再根据需要运到书院。
“各位上官的美意钟粟铭感五内,但这个也不着急,小子准备在府衙前举行一次募捐活动,到手募捐人只需将募捐物写在纸上,然后由一名司仪官唱报,以示我惠州上下崇文之举,大家意下如何。”
钟粟的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钟使这个主意非常高明,我惠州商贾虽有崇文之心,但亦有留名之念,如能当众唱名,自然再好不过。”
漕运司的人再次率先说话了,当然这个也是有原因的,他们
和商贾的关系最为密切,办法自然也最多。
“下官愿意自掏腰包,打制石碑一面,并以紫铜镶嵌正面,然后将捐赠之人镌刻于其上,石碑也供奉于书院中,供后世瞻仰,不知何知府以为如何。”
钟粟再次放出一个彩蛋,自己好歹是发起人,总得表示一下。
“钟使崇文好学之心可昭日月,本府极力赞同。”
何文运也激动地说道。
“下官愿意写成序文一篇,铭记此次募捐之事。”
苏东坡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更是激动不已。
惠州历代是出了不少文化名流,但目前能够和苏东坡比肩的人,还真找不出来。
苏东坡诗文书法都是当世一流,如果愿意为此次募捐活动题写序文,的确是无比荣耀的事情。
在场的官吏都很是兴奋,甚至在琢磨,自己在募捐中有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到时候也可以混个流芳百世。
后人只要提起罗浮书院,也可以无比光荣地说道,我家老祖宗也是参与书院建设的,书院中可是有刻石为证的,不对,是氪金为证。
钟粟一顿忽悠猛如虎,居然将惠州府大小官员全部搞得处于集体高度兴奋状态,大家都不敢耽搁时间,散会后立刻散去想各自的办法。
“钟先
生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