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墩子被县衙抓走,意味着这次的下毒事件即将浮出水面,这个晚上,钟粟他们算是睡了个好觉。
县衙第二天一大早就张榜公布了喜乐楼下毒的初步调查结果,英明神武的佟县令设下妙计,最终让丧心病狂的壮墩子落入法网。
当然,壮墩子后面又有谁在扶持,自然还需要后续调查,神速抓到凶手才是关键,顺带帮喜乐楼恢复名誉。
“完了,完了,这些算是完了,没想到壮墩子这个蠢货,中了他们的奸计,一旦招供,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梁斌在家里直骂娘,他觉得最大的问题是用错了人,才酿成现在的后果。
“老爷请放心,我已经安排了,壮墩子什么也不会说的,只要一口咬定,老爷这里什么事都没有。”来福奸笑着说道。
“你安排的倒也及时,不过这始终是个隐患,你想,他们能设计诱骗壮墩子来报信,也有可能会诱骗壮墩子招供实情的,倒时候一样完蛋。”
梁斌感叹着,想想钟粟的手段,他还是很担心,也许一开始扛一阵子不是问题,但时间久了,谁知道会怎么样。
“老爷放心,壮墩子是有家人的,想要让他的家人好好活着,他一定会守口如瓶的。”来福再次宽慰道。
“虽说是这样,但终究还是让人不省心啊,还是应该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梁斌有些不安。
“老爷如果真觉得不放心,要不干脆一了百了,只有死人才会永远把嘴闭上,你说呢?”来福目光中杀气一闪而过。
“能
做到吗?还不能留下尾巴。”
“当然没问题,就是价格上贵了点儿,老狱吏的手段多得是,想意外死个把人不是什么大问题。”
“做得尽量干净一些,这次千万不能留下把柄,记住,越快越好。”
梁斌已经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担惊受怕了,他必须一次性解决这个麻烦。
“老爷你就等消息吧。”
梁斌喝了一口茶,看着来福的背影,喃喃说道:“钟粟啊钟粟,你小子运气怎么就这么好,老夫精心谋划的一场大戏,就这样被你轻易化解了,真是气死老夫了,你小子等着,老夫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梁斌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很愤怒,但也很疲惫,他总感觉,钟粟这个人实在太难对付,而且运气从来都很好,好像怎么都打不败。
他也在想:“如果当初跟钟粟选择了合作,会不会比现在要好得多,甚至也可以像魏大官人一样,过得风生水起,自己怎么会选择和钟粟作对,而且屡屡失手,究竟是自己老了,还是敌人太狡猾。”
当然,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除了一条道走到黑,显然没有第二个选择。
来福的办事能力他很有信心,但解决了壮墩子后,接下来该怎么办?
钟粟肯定已经怀疑到是自己干的,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
梁斌不相信钟粟会放弃追查,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暴露。
如果这一天到了,他很可能就会一无所有,甚至会步上崔大官人的后尘。
“不行,绝对不能等坐以待毙,壮墩子
问题解决后,马上要采取行动,以免夜长梦多。”梁斌自言自语着。
喜乐楼食客大量中毒的事件虽然没有水落石出,但起码能给登封人民一个交代了。
不过是怎么投毒的,又是什么毒,一时还没有搞清楚。
病患送到医馆后,虽然采取了粗暴的人中黄排毒法后已经脱离危险,症状轻微的已经回家,但始终无法确定时什么毒药。
随着病患的恢复,喜乐楼慢慢恢复了火爆的局面,大家也都谅解了钟粟。
毕竟这是有人作怪造成的,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没有多少人愿意去追究,品尝美食才是最重要的。
但钟粟却不这样想,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要搞清楚,不然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走了一个壮墩子,说不定过些时间还会冒出来一个壮柱子。
就在钟粟一筹莫展的时候,喜乐楼来了一个让他很意外的人——黄神医。
“钟先生,好久不见啊,老夫到王庙村蒙馆去找你,才知道你已经到登封城做了大官人,哈哈哈。”
黄神医的到来让钟粟一阵轻松,他不是号称神医吗,也许有办法弄清中毒是事情。
“你来的太是时候了。”钟粟一激动,立马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好菜。
“此话怎讲,钟先生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黄神医一脸诧异。
钟粟好像遇到了救命稻草,简略将最近的情况告诉了黄神医。
“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惜证据已经被销毁了,现在想查出毒来,的确很难了。”黄神医一时也没了主意。
钟粟也觉得想得简单了,黄神医本事再大,这种事情肯定是梁斌精心谋划的,那有那么容易破解。
“不过听你对中毒症状的描述,应该不是直接致人死亡的毒物,而且毒性并不剧烈。”
“黄神医,已经这样了,先不着急,路途劳累,先给你接风洗尘,来来来,先喝杯酒。”钟粟热情地给黄神医满上了酒。
几杯酒下毒,黄神医突然闻到一股独特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