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安排好了几个丐帮兄弟后,就跟着王喜和几个族人来到了王庙村蒙馆。
王庙村蒙馆地方不大,只有一进,带一个小院子,院子里还一个茅草小凉亭,感觉就像进了后世农家乐中。
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园子,中间有两个大树,一棵桃树,一颗李子树。
钟粟猜测,这大概寓意着桃李满天下。大宋人还是牛,教学目标以两棵树就代替了,先生偷懒的时候,看看院子里的树,就马上生出无穷的动力。
树的周围很是荒芜,大概是老先生走后一直没人打理,里面的野草和野花自由地疯长,都快齐腰了。
院子最里面是一排三间土房,中间一间面积最大,是先生的客厅兼教室。
两边分别靠西是卧室,靠东是厨房兼杂物室。
在大宋能拥有这样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外带小院子和花园,钟粟也满足了,这要放到后世北上广,那就是一套小别墅。弄成个民宿,收入也是相当可观的。
钟粟还是很感慨,一千多年前的大宋果真不同凡响,对教育的重视程度让后人都无话可说,当然这项国策是大宋第一任皇帝定下的。
大宋高层一向重视教育,可惜后世不少人只记住了一首《劝学诗》,
其实历任皇帝都在教育方面尽可能政策倾斜,而且奖励办学。
正因为顶层设计到位,上下齐心,大宋的蒙馆才能遍地开花,而且带有义务教育性质。
就算是大宋的高等教育,太学、五大书院这类重量级选手,也尽可能提供优厚的生活学习环境,最主要的是束脩很低,贫寒子弟甚至可以搞点勤工俭学,免于缴纳束脩。
像王庙村这样的蒙馆,在大宋的数量太多了,当然小一点的村子也是没有的,往往采取联合办学的形式。
很多时候,一所蒙馆专职先生也就一个人,毕竟教授的内容单一。
钟粟现在正式入驻蒙馆,才算真正在大宋起步,开局一个人,一座馆,其他全靠个人努力。
王喜几个人一致表示,户籍登记的问题等保长回来解决,但他从现在开始就是王庙村的一员。
另外,王保长回来后,还要进行一个简单的开馆典仪,这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蒙馆来了新先生的消息传得很快,王喜几个人简直就是网络大v,到处乱发朋友圈。
小芳子怀着复杂的心情帮钟粟将蒙馆彻底打扫了一遍,还将园子里的荒草也彻底清理干净,蒙馆终于满血复活,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对于
钟粟,她是怀着期望的,但他从破庙搬进蒙馆后,小芳子由衷的高兴。
但内心同时还有一丝丝的危机,也许有一天,钟粟恐怕真的要飞了。
做完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一切,小芳子拒绝了钟粟一起吃饭的挽留,怅然若失地回家了。
钟粟在后世虽然是一枚单身汪,但对小芳子的心思还是察觉到了,这是没法解释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第二天,在网络大v们强大的宣传攻势之下,蒙馆之前的孩子们都来了。
有些孩子居然郑重地送来了干肉,也有送鸡蛋的,钟粟明白送束脩也是人之常情,没必要谦虚,一一笑纳就行。
蒙馆现在由自己掌舵,我的地盘我做主,他把各处都看了看。
在厨房的储物格中,他居然意外发现两刀澄心纸,这种货色可是纸中黄金。
最早是南唐后主李煜专用的纸张,千古绝唱《虞美人》就是用澄心堂纸写的。
大宋灭了后唐,大量的澄心堂存货也变成了战利品,大概当时没有申报专利,制作工艺居然活活失传,最后变成了用一张少一张。
梅尧臣、苏东坡这些文坛大腕对它爱之如命,几乎为之疯狂,宁愿少喝几顿酒,也要弄些来
。
后来据说也有人造出了复刻版的澄心堂,但无论材质还是手感都过于山寨,没有多少人愿意用。
钟粟仔细看了又看,装纸的盒子角落里还有几个小字“登封李玮赠”,这李玮又是谁就先不管了,先收起来再说。
其他地方也查点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
忙活了小半天,钟粟也觉得肚子里开始打鼓,今天收获了不少干肉,倒是可以乘机改善一些伙食。
这段时间以来,温饱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每天都是几样素菜。
王保长一路不敢耽搁,王老太公的身体是不错,但毕竟年龄大了,已经到了说挂就挂的程度。
登封到东京汴梁不算远,钟粟的小炒肉吃完时,王保长已经摸到了东京的城郊,他不想继续停留,准备一鼓作气赶到弟弟家里,反正大宋没有宵禁令。
王保长的弟弟是做生意的,就住在马行街,那里人口稠密,也是东京的繁华地段之一。
掌灯时分,王保长已经来到马行街,夜市上的摊贩们已经开始出摊,来得早的已经开始叫卖。
王保长心里有事,对热闹的气象视而不见,驴子也已经累得不行了,他只好牵着驴子步行。
刚踏进大门,里面到
处是急促的脚步,他二话不说,在一个下人的引导下来到正屋。
老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