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陆海棠和晋王瞬间分开,分别向着相反的方向。
晋王还好,只是手上和下巴上从山坡滚下来的时候留下几道擦伤。
陆海棠就不一样了。
快速翻身碰到了背上的伤,转过去之后就疼的咬牙握紧拳头。
晋王心中空落落的。
怀中的馨香空了,一颗心也跟着空了。
不过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
那就是!
随着羞窘的情绪滋生,一股炙热直冲面门,而后又凝聚在一起,向下而去——
虽然那一处没任何悸动,可是身体里的血液却是叫嚣着横冲直撞。
这是未曾有过的。
或许——
这个女人真的可以医好他的隐疾!
陆海棠不知道晋王的内心活动。
蜷缩着身体,好一会才缓过来。
撑着身下的土地坐了起来,本能的四处看了看。
除了几棵希拉的树,再没有别的。
“找点吃的把肚子填饱,再找回去的路。”
“嗯。”晋王沉沉的应了一声。
起身,四处的看了看。
沉声吩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寻些吃的回来。”
“快去快回!”陆海棠挥手催促。
有些不敢和晋王面对。
‘侄媳妇’和‘叔公’抱在了一起,就是在现代社会也是够炸裂的。
不过等着立下战功就能离开后宫了,到时候就跟年轻小皇上和晋王没任何的关系了。
所以尴尬也只是尴尬一时。
而且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晋王了。
陆海棠只能这样给自己洗脑。
隔着铠甲摸向后背,那个位置已经肿成了盐水火腿,轻轻的碰触一下都疼的厉害。
“老毕登!姐姐不亲手杀了你都对不起我这光滑的美背!”
长长的一条盐水火腿,没有一星期都不会消肿。
陆海棠咬牙咒骂。
本开是打算看看哪里有河流,喝点水再顺便洗个脸。
然而背疼的厉害,干脆就侧身枕着胳膊,继续躺在地上晒太阳。
深秋的天气虽然寒凉,可是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来到边城这么长时间,陆海棠第一次这般心无旁骛,享受难得的宁静。
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晋王就回来了。
手上提着野味,是一只山鸡。
陆海棠:“从哪里抓到的山鸡?”
晋王看了陆海棠一眼,神情好像很复杂,又好像有些别扭。
总之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在前面的山谷里。”
陆海棠哦了一声,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就什么都没发生’的想法,起身,准备去捡干树枝生火。
“我去捡干树枝。”
“你身体不便,本王去捡。”
晋王将山鸡往陆海棠面前一送。
陆海棠——
“王爷是要我把野鸡杀了?”
“怎么?不敢?”
晋王还真没有这样想。
不过是担心陆海棠背上的伤,所以想让陆海棠拿着野鸡,以免再跑掉了。
然而陆海棠这样的问,他就这样的反问回去。
陆海棠伸手把野鸡提了过去。
“有什么不敢的!人都杀了那么多,还差一只鸡了!”
晋王!
这话听着就别扭。
那是杀敌!
虽然也是要人性命,但是这两者的区别很大。
一个是保家护国,一个是犯法。
晋王刚要说,等他捡了干树枝回来再杀野鸡,就见着陆海棠一手拎着野鸡的两个翅膀,另外一只手抓着野鸡的头一拧,
就把野鸡的脖子宁断了。
晋王无语的抿唇。
他这个堂堂七尺男儿也不会这么暴力的杀野鸡。
腰上不是挎着佩刀?
再不济他这里还有软剑。
哪一个不能杀鸡!
“快去见捡树枝,等你捡回来了,我也差不多收拾干净了。”陆海棠一边催促,一边徒手拔鸡毛。
晋王抽了抽唇角,大步的离开。
等着抱着一大捆的干树枝回来,陆海棠已经把野鸡处理完毕。
别说是鸡毛,就是内堂都已经清理完了。
“可惜没有水,只能将就着吃了。”陆海棠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晋王。
“你——吃得下?”
晋王迟疑一下,把干树枝放下,蹲下来开始架火。
陆海棠:“有什么吃不下的。”
“吃不下只能说明不饿。”
别说是纯天然散养的野鸡,就是蛇和老鼠,饿了也一样能填饱肚子。
没有水源清洗野鸡,至多就是野鸡表皮沾了鸡血。
比现代社会里很多科技狠活加工出来的食品健康多了,
架在火上烤熟,高温之下等于消毒了。
况且在训练营的时候,连蛇肉、老鼠肉都生吃过,还差这一只没洗过的野鸡了。
“怎么,王爷嫌弃这只野鸡没有洗过,吃不下?”
陆海棠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野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