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皱起眉头看着那个壮汉,很久没有说话,似乎是陷入了沉吟之中。
壮汉吓的要死,可严宽不发话,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只是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严宽忽然开口问了一句:“我问你,那个工部尚书的徐公子为什么想要行刺公主殿下?”
行刺?公主殿下?
壮汉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猛地转头看向赵倩倩,满脸都是骇然之色。
扑通一声,壮汉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
他磕头如捣蒜的哀求道:“小王爷,小的没有要行刺公主殿下的意思,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公主殿下……”
“闭嘴!”
严宽面露狠厉之色,一脚就踹在了那人的天灵盖上,骂道::“狗一样的东西,老子什么时候说你行刺公主殿下了?”
“啊?”
虽然脑袋被踹的昏昏沉沉的,但壮汉却满脸的不解。
他抬头看向严宽,刚要说些什么来和行刺公主殿下这件事情赔情关系,抬头却看到了严宽那如同刀子一样的眼神,瞬间吓得噤声。
想了许久之后,壮汉这才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似
得,小心翼翼开口说道:
“小王爷,其实小的也不知道那位徐公子为什么会想要行刺公主殿下,但小的只是拿钱办事,从来没想过要行刺公主殿下,还请小王爷明鉴啊!”
严宽点了点头,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却还是不说话。
“小王爷,小的只是拿钱办事,就算是给小的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公主殿下不敬啊
小的只是一时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所以才……
小王爷,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卧床重病需要去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还请小王爷高抬贵手,放了小的吧,小的给您磕头了!”
说罢,这人竟然还真的开始给严宽磕头。
脑袋重重磕在地板之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音,听到严宽有些不耐烦。
他又踹了那人一脚,问道:“如果之前没有那事儿,如果现在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人是我,你会放我一次吗?”
“这……”
听到严宽问出这样的问题,壮汉心脏一紧,都快哭出来了。
严宽冷笑一声,说了一句:“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
既然你不会放过我,那我为什么要放了你?就因为你上有老下有
小?难道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严宽面容似铁,厉声呵斥道:“歹人,捏可知道行刺公主殿下是什么罪名?”
“小王爷,小的没有这个意思,小的压根儿不知道公主殿下在这里啊!”
“那好,那我换个说法。”严宽抬手指了指自己:“那你知不知道,行刺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
“这……”
壮汉都快被吓哭了,不带这样的啊!
“小王爷,小的拿钱办事,也没有想过要伤害您的性命,只是想要把您带到郊区那里……”
“不不不!”严宽忽然摇了摇头,认真的解释说:“现在认证物证都在,你觉得待会儿京都府尹的捕快来了,是会相信你说的话,还是会相信我说的话?
退一步说,就算是京都府尹的捕快愿意相信你的一面之词,那个徐公子也能保你一名,但是你觉得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听到这话,壮汉脸上满满的都是绝望神色。
严疯子的手段,京都之中无人不知,要是真的被这位严疯子盯上,那自己……
长久的沉默之后,壮汉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一咬牙抬头看向严宽,说道:“小王爷,既然小的
今天栽在了您的手里,那您要杀要剐就随便来!”
严宽咧嘴一笑,不否认,却也不承认,就只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壮汉一愣,忽然心头又生出几分希望来。
“小王爷,您……”壮汉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吐沫,抬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事到如今,还请小王爷不要再折磨小的,请您为小的指一条明路!
只要小王爷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小的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严宽却是撇撇嘴,以一种极为不屑的口吻说道:“你可知道,按照大唐律令,行刺朝廷命官可是要砍头的。
你行刺朝廷命官和公主殿下,更是要株连九族,我虽然身为淮安王府的小王爷,但在这种事情上也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可以给自己争取一些机会。”
咚咚咚……
壮汉闻言,毫不犹豫的又开始给严宽磕头。
足足十个响头之后,壮汉抬起头来,沉默了片刻,咬牙看向严宽,脸上多出了几分决绝之色。
“小王爷,小的家里有一位八十岁的老母亲,身体不适常年卧床,就住在城东。
除了老母亲之外,小的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因为他母亲嫌弃家
里穷,所以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了,一直是小人在照顾孩子……”
说到这里,壮汉红了眼眶:“小人知道这一次是犯下了重罪,不求小王爷网开一面放了小的,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