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一愣,随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他一手捂着胯下,一手指着那些王府扈从和小三子,狼狈至极的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真不怕砍头吗?”
康王殿下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与欧谢愠怒。
他没有去看小三子,而是抬头看了一眼京达大剧院二层楼的方向。
他低下头之后说道:“告诉你们家小王爷,就说本王希望他以后不要后悔今天所做的事情。
招财,我们走。”
康王殿下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见到这一幕,那壮汉只好也紧随其后,但是在临走之前,他还不忘转头恶狠狠的瞪了小三子一眼,表示今天的事情他记住了。
淮安王府的扈从见到那两个人这就要走,匆忙就要去追,却被小三子喊住了。
小三子说道:“小王也说了,只是不让他们两个人进去,又没说一定要把他们抓起来。
既然他们愿意走,那就让他们走好了,不要追了。”
王府扈从有些疑惑,心说你刚刚不是说要让我们把那两个人抓起来暴揍一顿吗?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他们却不敢说出
口,只能是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遵命,大总管。”
小三子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让那些王府扈从回到京达大剧院里边儿去。
他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抬头看着那位康王殿下和护卫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忐忑和复杂。
小三子跟随在严宽身边很多年,见到了权贵之人绝对不在少数。
凭借他十几年的识人之术,可以轻松辨别出刚刚那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有九成的可能就是那位康王殿下。
同时,小三子心里也清楚。
自己能够想明白这件事情,聪明如小王爷那样的人,一定早就想明白了这件事情。
或许,小王爷就是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知道想要见自己的人就是康王殿下,所以才会佯装生气的让自己赶人走的。
可是小三子想了许久,始终都想不明白一件事情——既然小王爷这样吩咐自己,那自己就只能这么做,那小王爷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三爷现在只希望小王爷刚刚不是有失心疯发作了。
再说严宽。
二层楼的贵宾席里,严宽看着已经快要结束了的足球比赛,脸上不再出现激动的表情,而是满脸的严肃,似乎是在思考
某件事情。
“严宽啊,我是真的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严宽想事情的时候,他的身后却是忽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楚楠迈步来到严宽的身边,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杯宽心酒饮进腹中,砸吧砸吧嘴有些意犹未尽,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得罪了宁王,现在又把康王拒之门外。
两位亲王都被你得罪了一遍,要是以后某一天皇上忽然那啥了,你和你们淮安王府要怎么办?就不怕新皇帝给你穿小鞋?”
严宽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李楚楠,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怕个卵子,老子可是得了失心疯的人,还用得着怕他们?”
顿了顿,严宽又说:“再说了,宁王康王又不是真正的太子,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亲王而已。
我得罪他们怎么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楚楠低头看着严宽的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
“严宽,你是在故意装傻吗?你想想,现在除了宁王康王之外,还有谁可以坐上龙椅?”
严宽抬头和李楚楠对视,抿起嘴唇没有说话,表情淡然的很。
见到严宽这幅表情,李楚楠一
愣,忽然猛地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卧槽,你该不会是想……”
严宽一脚踹在他的腿肚子上骂道:“滚滚滚,别一天天的总是胡思乱想。
要是有那个闲工夫,你还不如去军营好好操练你的士兵去。”
李楚楠就是这个德行,总是一惊一乍的,严宽本以为当了校尉之后,李楚楠的性格会有所收敛,可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是这幅德行。
严宽提醒道:“再过几天可就是亲卫军考试了,要是你们第一轮就被人打了下去,到时候你丢人可就丢大了,说不定还要面临顶头上司的怒火……”
李楚楠是典型的的花花公子,对于这种事情从来都不在乎。
他耸了耸肩,说道:“那帮家伙就是那副鸟样子了,不管怎么操练都是一样的结果。
反正就剩下两天的时间了,操练也没有意义,还不如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出来散散心。”
“哦对了!”
李楚楠忽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严宽的肩头,说道:“听说城西边儿赌坊新开了盘口,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啊!”
严宽随口问道:“第一名是谁?”
赌坊是京都那些赌棍玩
耍的地方,经常会新开一些盘口。
每一年亲卫军考试,春闱秋试,但凡京都有大事情发生,都会有赌坊的身影。
李楚楠嗤笑一声:“第一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