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转而看向那个说话的人,眼眸冰寒的反问了一个问题:“照你这么说,有人想要杀你,也得先把刀子捅进你的身体里,这才算行凶?”
“你你你……你这是颠倒黑白!”
那位工部的官员依旧是一脸的愤怒神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严宽,但是却根本说不出来。
他有些恼羞成怒,狠狠挥动衣袖骂道:“严宽,你当中行凶还颠倒黑白,你眼里还有没有大唐律法?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岂容你这样的目无法纪之人存在?”
严宽保持着沉默,用可怜同情的眼神看着那人。
这家伙未免有些太上纲上线了,如果他说出‘你眼里还有没有宁王殿下,有没有皇帝陛下’这样的言语,严宽一定要狠狠怼他几句。
不过严宽已经说出了自己心中想要说的话,那些家伙依旧觉得自己是在强词夺理颠倒黑白,那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严宽叹了口气,不再看那人一眼,转身径直向外走去。
事情已经演变到了这种地步,严宽不准备继续留下来。
既然这里已经容不下自己,那自己回家喝酒,不是一样的逍遥快活吗?
亲卫军比赛的日子已经很接近
了,皇帝陛下要求的东西还没有整理出来,严宽很忙的!
除此之外,还有三味书屋需要的报纸,醉仙楼的绿豆沙冰汤这些东西。
此时此刻的严宽心里极为委屈——他明明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纨绔子弟,为什么不知不觉中,自己就多了这么多忙碌的事情?
“哎,命不好啊!”
严宽在心中默默的感慨了一句,然后准备离开宁王府。
就在这时候,他的身后却是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严宽,站住!”
一直到现在,宁王殿下这才从震惊和茫然之中回过神来。
他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一滩血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死死地盯着严宽的背影,一字一句的是说道:“严宽,这就要走了?”
严宽听到宁王发话,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点了点头,用极为淡然的口吻问了一句:“宁王殿下,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
宁王殿下陷入了惊愕之中——严宽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怎么还好意思反过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当真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吗?
在宁王府行凶,而且还是当着朝堂之上那么多官员行凶,手段何其残忍!
退一步说,就算不管这件事情被徐尚书知道之后会引起怎么样的后果,单单是宁王亲眼见证了那件事情的发生,就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严宽!
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让严宽离开宁王府,恐怕从这以后,宁王府就要沦为京都所有人嘲讽和轻蔑的对象了。
在宁王府砍掉了工部尚书家公子的一条胳膊,这件事情的后果直严重,在某个角度来说,甚至不亚于装备库那件事情。
面对这样的局面,宁王殿下其实非常的恼火。
和严宽动手,自己不占理。
但如果放着不管的话,那自己事后又要如何面对工部尚书、
工部早在以前就已经在支持自己这位宁王了,宁王绝对不能让工部众多官员失望和寒心!
宁王阴沉着脸说道:“徐子明刚刚只是被气昏了头,所作所为也不过是愤怒到了极点的无心之举。
严宽,你身为羽林卫左中郎将,当着这么多官员和本王的面行凶,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本王决定要将你暂时扣押在府内,明日清晨转交刑部司处置!”
听到宁王殿下这话,严宽挑了挑眉。
宁王刚刚一直都站在那里,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
那位宁王殿下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却硬生生的颠倒黑白。
这样的人,除非是那位皇帝陛下瞎了眼睛,亦或者说是实在是后继无人,才会把龙椅传给他!
严宽呵呵冷笑了几声,说道:“当中行凶?你还要扣押我?”
严宽脸上笑容不变,眸子却充满了讥讽。
他直勾勾的盯着宁王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宁王,谁给你的权利,竟然敢扣押本王?是皇帝陛下还是你自己?”
面对宁王,自称本王,严宽俨然已经准备和宁王撕破脸皮。
这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在场所有人无不震惊。
宁王的脸色更是瞬间涨红,最后变得铁青。
当着这么多朝中官员和宁王殿下撕破脸皮,严宽的胆子真够大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了严宽这厮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宁王殿下如此肆无忌惮!
之前是当众砍掉了工部尚书家公子的一条胳膊,现在又是毫不留情面的顶撞宁王殿下,这……
在场无数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严宽,内心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家伙疯了,疯了!
宁王的脸色变了又变,眸子里满是阴沉杀机。
他虽然贵为亲王,但如果是在他自己的封地里,天高
皇帝远的,他大可以不顾及皇帝陛下的意思,直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