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姑娘登台献艺,台下的那些人只是停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说自己的事情了。
台上的婉柔姑娘素手轻抬,一首悠扬的曲子便在场上响起,瞬间,整个王府都陷入了曼妙的琴声之中。
此时此刻,徐子明已经迈步来到了严宽的近前。
徐子明眸子里满是阴沉,但是脸上却偏偏满是笑容。
他说道:“严公子,你……”
他的一句话还没说处扣,只见严宽猛地站起身来,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就走向斜对面。
徐子明微微一愣,随即便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脸上那种淡然自若的表情瞬间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愤怒到了极点的狰狞。
自从徐子明出生在工部尚书府的那一刻起,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待自己。
即便是那位宁王殿下,见到徐子明的时候,虽然不像是见到工部尚书一样礼敬,但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他严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左中郎将而已,淮安王充其量就是一个震源将军。
虽说手握重兵,但是在这重文轻武的大唐朝里,和工部尚书比较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严宽他凭什么无视自己这个
工部尚书的公子?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徐子明微微眯起眼眸,就那么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严宽的背影,目光越来越阴寒可怖。
最终,他还是没有选择当场发飙,而是招了招手。
身边一直跟随着徐子明的下人立刻就凑了上来,低头说道:“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人去做?”
徐子明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紧紧地盯着严宽的背影,一直看到他坐在了王姝悦的身边,这才开口。
只不过,他开口的时候就像是忽然换了一个人似得,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平时的那种温文尔雅的得体笑容。
他凑到下人的耳畔小声说了几句,然后那下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另外一边,严宽坐在了王姝悦的对面,也不等对方开扣,直接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
“王捕头,你为何要坐在这种偏僻的角落里?”
王姝悦抬头瞥了他一眼,用她特有的冷淡声调反问了一句:“你还不是一样?”
严宽笑了起来,随后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只是天生不喜欢吵闹,所以才选了那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想不到,王捕头竟然也是喜欢安静的同道
中人,实在是让人惊讶啊!
既然如此,那严某人便敬你一杯!”
说完这句话,严宽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次低头看向王姝悦的时候,酒杯之中已经空空。
见到这一幕,王姝悦楞了一下,随后看向严宽的眼神就多出了几分一样。
作为一个喜欢喝酒的人,王姝悦自然是很清楚这宽心酒是个什么滋味儿的。
就算是京都那些最好酒的酒徒碰上宽心酒,怕是也不敢这么爽快的一饮而尽,因为这宽心酒实在是太烈了。
可严宽却不一样,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他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刚刚喝进去的不是酒水,而是一杯水似得。
“……”
王姝悦微微皱眉,心头有些诧异,没想到严宽竟然如此好酒量!
她想了想之后,为了不失礼貌,同样端起酒杯递到唇边一饮而尽。
只不过,王姝悦这一杯酒只有半杯,所以喝下去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虽说不如严宽那杨的轻松,但是王姝悦却也没有直接醉死过去,只是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罢了。
“这宁王殿下举办的宴会道士颇为大方,一百两银子一
杯的宽心酒,放在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多喝,他这一次竟然……”
严宽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缓缓的说了这么一句。
当然了,他这句话只是玩笑话而已,为的是彰显宁王殿下的大方。
对于别人来说,一百两银子一杯的宽心酒自然是极为昂贵的,偶尔能够喝上一杯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对于严宽来说,这宽心酒本来就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价格根本就不需要考虑,想要多少都会有。
毕竟,经过那么多次的改良,严宽的蒸馏装置已经进化了很多,蒸馏的效率变高了很多,同时也降低了不少的成本。
王姝悦那双好看的眼睛在严宽的眉眼之间稍稍停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挑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严宽见王姝悦并没有要和自己攀谈的意思,有些无奈,也懒得继续开口自讨没趣,干脆就听着台上婉柔姑娘的琴声喝酒。
很快,桌子上的一壶宽心酒就全部进了严宽的肚子里,。
好在宁王殿下的府邸上安排了不少的侍卫,严宽这边把一壶酒喝光了,立刻就有人又填补了一壶上来。
严宽再次倒了一杯酒,刚要喂
到嘴里,却忽然心有所感,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猛地转头看了过去。
严宽看了一眼,发现是那位工部尚书的徐公子在盯着自己。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