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统领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两人冲了上来,直接就把严宽五花大绑了起来。
随后,这帮人就气势汹汹的押着严宽前往皇宫。
看着这些浑身杀气腾腾的金吾卫,严宽心里有些发怵。
淮安王府距离皇宫并不是很近,这一段距离走的极为漫长,严宽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内心焦躁不安到了极点。
双手被死死地绑在了身后,一直等到他来到了皇宫养心殿才被解开。
严宽抬头就看见了那位满脸怒容的皇帝陛下,心头更加惊惧。
可还不等那位皇帝陛下发话,严宽忽然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大喊一声:“皇上,我冤枉啊!”
一嗓子喊的中气十足,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站在一边儿的那位柳大人更是被吓得浑身哆嗦的厉害,要不是因为皇帝陛下就坐在那里,他怕是现在就要撒丫子跑路了。
皇帝陛下也是被严宽这一嗓子喊的有些发蒙,气极反笑问了一句:“你还说你冤枉?好好好,既然你说你冤枉,那你就说给朕听,你到底哪里冤枉!”
严宽偷偷看了看战战兢兢跪在一边儿的柳大人,心里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既
然事情都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干脆梗着脖子嚷了一句:“启禀皇上,臣有失心疯!”
“……”
这一句话说出口,场面一片死寂,就连皇帝陛下都有些发愣,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缓了许久之后,皇帝陛下这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质问道:
“你说你有失心疯?怎么,得了失心疯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得了失心疯就可以随意加害朝廷命官了?
严宽,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欺君之罪,按照我大唐律令,要当场处斩的!”
严宽有些哑言——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如果硬要说的话,严宽倒还可以理解。
可要说他加害朝廷命官,这又是哪儿跟哪儿?
和老子没半点儿关系啊!
严宽底气更足,又中气十足的嚷了一句:“臣冤枉啊!
臣没有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更没有加害朝廷命官,更加没有欺君,请皇上明鉴啊!”
说这些话的时候,严宽满脸的委屈巴巴。
皇帝陛下就算是再怎么宅心仁厚,这种时候也实在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了,猛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厉声呵斥道:“严宽,你还
不从实招来?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要狡辩……那好,朕问你,派去给你治病的两位御医,为何只回来一位?另外一位御医去哪儿了?”
严宽扭头看向身边的柳大人,理直气壮的问道:“柳大人没跟皇上说吗?”
“……”
皇帝陛下张了张嘴,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严宽那种不急不忙的态度,让他这个一国之君有一种拳头砸在了棉花团上的无力感。
这家伙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的?
“朕说的是另外一位御医,你看向柳爱卿做什么?”
严宽浑身一抖,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转头问道:“皇上,您说的是不是那位张御医?”
皇帝陛下气得不轻,已经想要破口大骂了,但终究还是没办法开口。
他冷冷的瞪着严宽,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
严宽挑了挑眉,心里明了了许多。
难怪皇帝陛下会突然让人去把自己绑来这里,难怪皇帝陛下会突然这么震怒,合着是因为这事儿啊……
严宽抬头直视着皇帝陛下,大声说道:“皇上,张御医现在就在我家吃着涮锅,身上半点儿伤势都没有!
皇上如果不相信,可以让人去查看,到时候自
然水落石出!”
“嗯?”
皇帝陛下一愣,随后就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知道涮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皇帝陛下还是明白了严宽的意思。
他转头看向刘成旺,刘成旺立刻就明白了皇帝陛下的意思,快步走出了养心殿。
一炷香之后,刘成旺回到了养心殿,来到皇帝陛下小声耳语了几句。
然后,那位一国之君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了起来。
只不过,他这一次却并没有把矛头对准严宽,而是有意无意的多看了柳大人几眼。
听刘成旺说完之后,皇帝陛下看向柳大人,开口问道:“柳御医,你之前说张爱卿在淮安王府遇害,可是亲眼所见?”
对自己的称呼由爱卿变成了御医,虽说只是两字之差,但是却让柳大人意识到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妙。
他变得更加战战兢兢,转头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严宽,咬了咬牙,回答说:“皇上,臣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此子加害张御医,但是却看见了他拿着匕首冲向张大人,千真万确,臣不敢欺骗皇上!”
严宽转头看向那柳大人,撇了撇嘴说道:“我拿着刀冲向张御医,那是要请张御医吃苹果
,怎么就加害张御医呢?
呵呵,我明白了,柳大人这是别有用心啊!
我给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