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院长搞隔音这么强的玻璃干什么?”萨克里安咂了咂嘴,暗暗吐槽起学院窗玻璃的隔音性能。
随后他用胳膊肘戳了戳诺卡,示意他将内部机密转述出来,然而诺卡却一直当谜语人,口中只蹦出来一些断断续续的词汇。
没办法,脑子缺根筋的诺卡指望不上,萨克里安只能靠自己。
他把手搭在金属窗框上,随后五指发力,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透过缝隙他隐约听到了几位女学员的探讨声。
“嗯?怎么有风吹进来?”
室内传来一声疑问,萨克里安靠在窗框上的手指突然感觉到一股向右的力。
这股力毫不留情,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硬生生撞上了他那可怜的手指。
一阵“砰”的声音顿时响起,剧烈碰撞将他的指甲撞得发红发紫,难以言喻的剧痛沿着手臂的神经,仿佛毒药似的疼痛蔓延全身。
“fk!”
萨克里强忍疼痛,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指,脱口而出一道怨气满满的脏话。
而窗户在失去了阻碍物严丝合缝地关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连续两声不同程度的撞击声惊扰了旁边的诺卡,他一脸嘚瑟地睨着萨克里安,看着他那生无可恋,对着即将褪去的指甲进行“哀悼”的模样,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大笑起来。
“花孔雀,要不要我调动家族资源为你的指甲建立一座墓碑?”诺卡噗呲地憋笑着,语气中略有嘲讽之意。
“滚!”
萨克里安面色阴沉,怒呵道,随即抬起右脚踢向诺卡的腰杆,一脚把他踹到地上。
“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还带报复人的!”诺卡抱怨道,随即拍了拍屁股,爬了起来,随即脚尖一跃,再次跳上窗前。
他将耳朵凑近窗户,试图继续探听里面的谈话,然而,除了轻微的脚步声,他便听不到任何人声。
“你认为他们什么时候会被发现?”埃德尔嘴角勾起,看向同样静默在一旁的席一言,谈笑道。
席一言并未作出准确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伸出右手,开始沉声倒数:“三……二……一。”
“谁在外面偷听!给我滚出来!”
倒计时一结束,那扇紧闭的窗户突然从室内被推开,一位女学员扛着一把金属制成的、大概有上百斤的重锤,探出窗子大声怒吼道。
“贵安,小姐们。”埃德尔面带微笑,温柔地冲室内的几人打了声招呼。
“埃……埃德尔学长?”对面似乎也有些愣神,语句都有些不连贯,她本想着好好教训一下外面那个偷听的家伙,谁知打开窗子一看,站着以优雅著称的绅士埃德尔。
她立刻将肩上的锤子藏于身后,有些尴尬地开口:“失礼了,晚上好,两位学长们。你们是刚执行完任务回来吗?”
“是的,我们偶然路过这里,看到室内还有些光亮,所以忍不住讨论起来。”埃德尔不急不躁地解释着,对面似乎也认可了这个说辞:
“哦对了,你们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一个月后学院将举办‘学院祭’,每个社团都需要准备一项惊喜(活动)来活跃气氛,到时候家族亲属们也会赶来参加。”
“‘学院祭’……谢谢你的提醒。”
“时间也不早啦,学长们赶紧回宿舍休息吧,明天社团活动开始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埃德尔点点头,直到那名学员锁上窗,拉上窗帘,这才示意窗台底下的两人赶紧下来。
“砰——!”
两人稳稳落地,只是萨克里安一直用左手抓着窗台,手臂略微有些酸胀。
“惊吓还差不多。”回想起刚刚那位学员的巨型铁锤,诺卡紧张地咽了咽喉咙,随即带着劫后余生的语气,朝埃德尔二人感谢道:
“还好有你俩打掩护,不然被这锤子下去,我半条命都得没。”
“我觉得你就是要被打一顿才长记性,以后别老想着偷窥小姐们。”萨克里安双手交织于胸前,不屑地白了诺卡一眼。
“我去,你还有资格说我,你自己不也挺积极地往上凑吗?”
“还不是你故意引人好奇!”萨克里安抽了抽眼角,愤怒地抽出腰间的左轮,一副就要开打的样子。
“慢着!”诺卡伸出双手试图平和他发暴脾气,紧张地安抚道:“花孔雀,清醒点啊,别这时候犯臭脾气的毛病,你要是开枪,我们就都暴露了!”
不远处,观战的两人继续他们的探讨。
“你觉得他们会暴露么?”席一言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埃德尔。
“我猜会。”埃德尔简明扼要道,随即半阖双目说:“这次就不帮他们掩护了,我觉得他们需要长长记性。”
望着面前一幕,两人对视一眼,随即轻笑起来。
……
第二天,班级内部。
席一言刚到教室,就看到蜷缩在角落里,浑身缠满绷带的两人。
顶着其余同学疑惑的目光,他走上前冲两人打了声招呼:“早上好,两位。你们没有找艾露莎老师治疗么?”
“艾露莎老师……嘶……在重症病房工作,我俩无权进入,况且当时……嘶……太晚了,其他医师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