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礼堂内,工作人员精心布置了婚礼现场,墙壁、窗框上都装点了颜色各异的气球与丝带,唯美的天花板上,倒挂着蓝色系的塑料花,在那些花卉正中央,镶嵌着银白色的吊灯。
在那一张又一张的圆形餐桌前,嘉宾们纷纷就座,愉快地讨论着新郎与新娘的话题,舞台两边的音响里,正不断播放着有关婚礼的抒情音乐。
新郎等候室内,新郎面带微笑,对着穿衣镜反复欣赏自己帅气的容颜,伴郎们则在旁边调整他的发型与领带。
“今天就是迎娶她的日子了,感觉内心还是特别激动的,你说,万一我上台紧张了怎么办?”新郎瞥了瞥旁边忙碌的伴郎,漫不经心地询问。
“那就打个赌好了,如果你今天忍住不笑场,我就请你吃一个月的饭怎么样?”伴郎窃喜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到做到啊!你得请我吃一个月的饭了!”
“别这么早下结论啊,你可是个手写输入法写错字都能笑岔气的人!”伴郎笑嘻嘻地调侃道。
“我必须要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保持矜持才行,我相信我肯定不会笑场的!”
……
另一边,新娘化妆室内。
新娘身着一身洁白无瑕的婚纱,盘着光鲜亮丽的头发,戴着几个华丽的银色发饰,她同样对着化妆镜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自己的容貌。
伴娘兼化妆师小姐姐乐此不疲地给她上腮红,以及眼妆,最后打了一层定妆喷雾,紧接着望向镜子兴奋道:
“瞧瞧,今天的你多美丽!我猜那个男人一定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哎呦,你这话说的……”新娘乐在其中,被这么一说,害羞地低了低头。
她望向桌前那朵精致的手捧花,不禁看入了神。
奶白色与淡蓝色的塑料花卉交织在一起,颇有美感,似乎是喷了香水,即便没有凑近,也能闻到一股奇异的熏香。
然而,突然间,新娘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凉意,仿佛是一条无形的毒蛇爬上了她的背脊,直刺入脑门,耳道被某种奇异的“嗡嗡”声所覆盖。
“奈奈,奈奈?”
嘈杂的耳鸣之间,夹杂着伴娘的呼喊声,她立刻回过了神,却发现伴娘正诡异地咧嘴微笑着。
从那副诡异的口中,恶狠狠地吐出一道诅咒:“啧……长得这么丑,还指望被人爱吗?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看你有钱,宇哥才不会娶你!”
“不……你什么意思?”新娘顿时愣了神,眉头皱成一坨疙瘩。
“不妨透露给你,我们的计划是,和你结婚后,宇哥想方设法夺走你的全部资产,最后再狠狠抛弃你!”
“你胡说什么!”新娘立刻恼怒地大吼道,她站起身,拖拽着那多层纱裙,径直朝伴娘走去。
“不过很可惜,你无法避免这场婚礼了。宇哥是我的人,而你,就是那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伴娘叉着腰,邪恶地谩骂道,轻蔑的眉眼都快眯成一条缝。
“你才是小三!你不得好死!”新娘双目瞪得通红,尖锐的美甲已经刺进血肉里,些许红色的血液慢慢冒出。
而旁边的伴娘纳闷了,她见自己的朋友突然莫名其妙地和空气争吵,又让人不解地咒她去死,不禁心生担忧。
“大喜的日子,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伴娘疑惑地问道,她并没有太过生气,而是觉得新娘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打算随时掏出手机拨打“120”将她送进医院。
然而,在新娘的视角中,伴娘却是一副恶鬼般的表情,用一种极为恶毒的口吻说道:“比起结婚,你更适合出门被车撞死!”
“我要你死!”
新娘抽搐了躯体,用尽全身力气将这句话怒吼出来,此刻她精致的面容却露出一种极为难看的表情,仿佛脑海里全被愤怒所占据,没有一丝理智。
脑海里一直有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反复回荡:“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影响婚礼者……”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新娘突然疯了似地朝伴娘扑过来,并用长长的美甲深深刺入伴娘擦了粉的脖颈处。
“呲”的一声,十个美甲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将伴娘的脖子猛戳几个洞,在刺入与抽出之间不断重复。
源源不断的鲜红血液开始从那些破洞中涌出,仿佛这些攻击戳到了动脉一样,那位伴娘在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剧烈痛苦后,窒息而亡。
那些开了闸门的血液迅速淌到瓷砖上,沿着白色的纱裙慢慢往上晕染,将裙摆染得鲜红。
新娘跪在伴娘尸体边上,对着她的脖颈处就是一阵野兽般的撕咬,此刻她的咬合力仿佛超越了常人,居然将衔接的骨头硬生生啃断,那些黏糊糊的血液阴魂不散地沾到新娘的脸上,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感到颤栗。
随后,新娘抱起那颗凄惨的头颅,把她倒置过来,并把桌上那个手作捧花拆开,将一个又一个花朵插在脖颈断裂处。
那些蓝白色的花卉也不约而同地被鲜血染红。
做完这一切的新娘突然听到会场传来一句“请新郎新娘同时入场!”
新娘立刻僵硬地笑了笑,然后四肢扭曲地走向候场区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