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时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到音十夜面前,抡起拳头就朝他猛砸过去!
音十夜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侧身,便轻松躲过了这一击。
那饱含怒意的拳头最终落到了石墙上。
“轰——!”
石墙霎时间出现一个巨坑!
整个赛场、乃至观众席都发生震颤!
那架势,像是整个建筑都要因为这巨力轰然坍塌!
眼见一拳未中,时溟眼底一片血红,发了疯似的连续挥拳!
可每次都能被音十夜轻松躲过。
千疮百孔的石墙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即使借助始祖力量的部分,你也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太弱了,完全入不了我的眼。”
“不如回家洗洗睡,过着属于人类的滋润生活,战斗这种事还轮不到你。”
就在时溟再次挥拳击向音十夜时,他不再选择躲闪,而是将手掌摊开置于胸前。
而时溟的拳头砸在他的手掌上,却未能起任何伤害。
强大的冲击瞬间被化解殆尽!
“你说……若是暴虐始祖还在人世,见到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小偷,会是种怎样的反应?”
紧接着,音十夜的手掌顿时收起,像是一张网将时溟的拳头牢牢包裹。
然后拽住他的手往天空一抛!
随后再次跃起,瞄准时溟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脚!
时溟伤痕累累的身躯,像是坠机一般,猛然向观众席坠落!
正迅速朝学员的方向撞去!
“啊!”
女学员先是尖叫一声,随后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双手颤抖着捂上双耳。
当她以为正自己快被砸到时,却只听“啪”的一声,时溟撞上了正前方的透明屏障。
屏障在受到撞击之时,表面呈现出蜂窝状图案,随后微微凹陷,像是一张柔软的床铺,将巨大的冲击分解,再将时溟小幅度弹开。
见此,音十夜不禁兴致盎然,嘴角弧度越发往上,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这层屏障,恰恰延长了“玩物”的生命力,让他能够尽情释放自己的暴戾。
紧接着,音十夜又是一个突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时溟的正上方,再次一脚踹出!
“砰!”
“啪!”
“哐!”
时溟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乒乓球一般,在半球状的屏障内来回碰撞。
尽管屏障起到了缓冲作用,但赛场和观众席仍然可以感受到轻微的震动。
代表科维纳意志的乌鸦,此刻站在爱德华旁边,目睹这一现象后,恍然大悟:
“您执意开启屏障,是因为提前预料到这种情况吗?”
爱德华右手托腮,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轻描淡写道:
“若不开启屏障,这两位学员打起来恨不得要将我这赛场整个拆掉,虽说重建不过是区区小钱,但如此一来,比赛的观赏性便会大打折扣。”
“看来您对这二位学员寄予了厚望。”
闻言,爱德华眸中精光一闪,饶有兴趣地感叹:“毕竟堪比贵族的混血,在曾经的时代可并不多见,这群孩子,将会在未来发挥大用……”
说话间,时溟已经被音十夜扔到面前的屏障上。
爱德华只是轻瞥一眼,眼中稍纵即逝过一丝笑意,仿佛是在无声地称赞“席一言”那惊人的力量。
一旁的乌鸦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鸟喙微微张开,似有担忧之意。
“对局已经完全逆转过来,我猜你接下来的行动是再次劝我介入,暂停比赛。”
乌鸦像是被看穿了心思,连忙用羽毛挡住自己的面部,随即谨慎开口:
“科维纳不敢随意命令您!只是目前来看,胜负已定,没有继续进行对决的必要了!”
“我理解你的顾虑,但在此处,唯有我亲眼见证过暴虐始祖的力量,我自有我的考虑和打算。”
赛场上。
音十夜继续用言语刺激着奄奄一息的时溟。
手脚上的动作并未停滞,每一个优雅的攻击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带入一下始祖的视角,作为实力强大、踩在万人之巅上的强者,他的力量竟会落到你这种肮脏、卑微、弱小的混血身上,你说,他要是知道了,会对你施行怎样的惩戒呢?”
“我想想,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你在恐惧中苟延残喘,最后再以残忍的手法掐断你的生命线?”
“嗯,我觉得这很符合他的作风。”
“唔……”
此刻,时溟身体内的骨头寸断,内脏损伤巨大,不断传来被野兽撕咬般的剧痛。
他靠坐在石墙上,整个人几乎散架。
喉咙被血液堵住,连话都难说出口。
干净整洁的制服凝着他吐出来的血污,俊俏的脸颊此刻也已布满了痛苦与不堪,整个人比先前的席一言还要狼狈。
他只能抽搐着眼皮,用自身仅剩的力气攥拳、咬牙,以示自己的愤怒。
“到此为止了。”
音十夜阴恻恻地说着,随即稍稍抬手,将镰刃再次对准时溟的咽喉!
镰刃划破寂静的空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