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睁眼,萨克里安便躺在了医务室的病床上。
随后他摇摇晃晃坐起身,此时脑袋里的那阵眩晕感已经被药物分解得差不多了。
“我这是……怎么了?”
萨克里安眉头紧锁,疑惑不解道。
他只记得自己在小姐面前昏倒了,之后的事情就一片空白,直至自己在医务室醒来。
“哟,花孔雀醒了啊!”
隔壁病床上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嗓音,意识到什么的萨克里安立刻转头,只见诺卡侧身躺着,贱兮兮地盯着着他。
在萨克里安见到诺卡的脸后,原本严肃的表情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嘲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扶着肚子,忽然大笑起来,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滑稽的事情。
“喂!花孔雀你笑什么!”
诺卡不明所以,只是蹙起眉毛,气咻咻地瞪着他。
“我觉得你真该拿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那愚蠢至极的脸!”
萨克里安强忍笑意,勉强挤出这一句话。
闻言,诺卡立即光脚下床,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迅速跑到窗户前,借着玻璃观察自己的脸部。
玻璃上,诺卡的脸肿胀且通红,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蜜蜂蛰过的“猪头”。
“noooooooooooooo!”
诺卡立即发出杀猪一般的凄惨尖叫,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脸居然变得如此丑陋!
他抓耳挠腮一阵,用略微尖锐的爪甲去抓自己肿起来的脸部,却见指甲抓过的地方再次肿胀浮现出一道道红色的划痕。
更不可忍受的是,脸部就像是被千万条毛虫爬过一般瘙痒难忍,发麻如同火烧。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会一辈子要维持这该死的样子了吧?”
诺卡欲哭无泪,绝望地望着窗外,眼神惶恐又不安。
紧接着,随着一道轻微的推门声,一阵委婉动听的女士嗓音响起。
“你只是服用有毒果实太多,暂时性过敏了!”
艾露莎·莱昂纳多拿着一瓶草药制成的药剂,踏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原来是暂时性过敏啊!那我就放心了!”
诺卡这才松下一口气,乖巧地躺回自己的床位,还不忘将自己踩脏的脚底板拍干净。
待诺卡躺下,艾露莎老师才把那瓶药剂递给他,然后开始指责道:
“没人告诉你们温室里的植物不能乱吃吗?”
二人闻言微微一愣,思维停滞几秒后,同时无声地点了点头。
好像塞维斯老师确实提醒过他们,不要乱吃温室里的植物,有一部分植物全身上下都含有剧毒!
“看来是塞维斯老师太仁慈了,你们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是吧?”
艾露莎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翘起二郎腿,责备道。
随后又是一阵推门声,塞维斯老师拎着一个袋子走进医务室。
“两位学员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亲切询问。
“已经好转了,再过两个小时应该就能完全痊愈了!”
艾露莎瞥向手表,随即接着补充道:“我就不打扰你给他们讲课了!先失陪了!”
“好的,艾露莎女士!”
塞维斯轻轻点头,目送着艾露莎老师离开。
塞维斯先是走到萨克里安的床边,拿起袋子中的两盒玻璃罩成的标本,摆在他的窗前温声询问:
“你能分清楚哪一朵是玫瑰吗?”
接到这个问题,萨克里安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面前这两个标本,试图从其中找到些异同之处。
“我分不清。”萨克里安坦诚回答。
“首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两种花都是玫瑰!”
“什么?”
“只是其中一朵所生长的土地被异端污染,导致它身上遍布毒素。”
说着,他小心翼翼打开玻璃罩,并用细长的指尖划开玫瑰的根茎。
随着他的动作,紫色粘液缓缓渗出,并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这种植物我们统称为「poltion seed」,翻译过来就是‘污染之种’。”
“仔细观察,你应该能发现这两种植物的区别吧?你看,被污染过的植物根茎通常腐败不堪,但花却开得异常妖艳!”
塞维斯指着“污染之种”的根茎,仔细解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记住了,塞维斯老师。”萨克里安点头以示赞成。
为萨克里安指导完毕后,他便转身来到诺卡床前。
“如果说萨克里安是被‘污染之种’的外表所欺骗,那么诺卡同学你呢?”
塞维斯微笑着,继续掏出一盒标本。
“我是看那个果实太好吃了,所以就……”
诺卡心虚地瞥向塞维斯手中的标本。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乱吃东西以身试毒,嗯,这就不太明智了。”
“抱歉塞维斯老师!我下次绝对不乱吃东西了!”诺卡双手合十,诚恳道歉。
“如果你愿意,下次上植物认知课的时候,我可以亲自带着你一起去享用那些大自然的馈赠!”
塞维斯老师口吻轻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