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惇禀报起了另外一件事。
“陛下,关于太后那边的罪证已经全部准备完毕,人证物证一应俱全,绝对可靠!再加上朱尚的口供,一切万无一失!”
李志听到这个消息,嘴角露出一丝弧度。
也是时候从太后那边收回一些利息回来了,既然她已出手,哪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这一次不要她出血,他就不是李志!
“走,带上所有的罪证,去会会太后!”
寿康宫外。
“陛下驾到!”
随着一声长喝,所有人纷纷跪下。
宫中的王蝉衣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眉头微微一皱。
她倒不觉得是自己出现了什么纰漏,毕竟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干干净净,并且斩断了所有的联系和痕迹。
但是不知为何,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李志踏入宫中,微微行礼:“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圣安!”
王蝉衣眼神淡然:“陛下来找哀家何事?”
“儿臣来找母后,自然是有要事相商,还请母后屏退所有人!”
李志肆无忌惮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来回打量,丝毫不顾及礼数,仿佛在欣赏着绝美的风景一般。
王蝉衣脸色顿时感到一阵不自然:“皇帝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哀家的宫人不会乱嚼口舌,乱嚼口舌的早就被打死了。”
听闻此言,李志脸色不变,而是在她的身边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似笑非笑般说道:
“母后喜欢让他们在外面就在外面吧,只不过有些东西若是让他们听见了,朕倒是没什么,就是母后要担心了。”
“皇帝到底想说什么?”
王蝉衣看到他笑容中的寒光,突然觉得一冷。
“京城内乱一事,母后想必也有所参与吧,你……想他们全部知道?”
此言一出,整个宫中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王蝉衣更是脸色大变,死死地盯着他。
她深咬着银牙,对着外面吩咐道:“哀家与皇帝有要事要谈,所有人离开,不得窥伺!”
李志见到这一幕,心中已然十拿九稳。
若是她没做,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呵斥李志。
可她终究不敢,因为无论如何,京城内乱都有她的影子在其中。
等所有人离开之后,王蝉衣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陛下在说什么,哀家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李志心中冷笑,装,让你装,看你能够装到什么时候。
“母后可真是好大的忘性,京城内乱,读书人与百姓听信谣言聚众冲击皇宫,京都府尹滥杀无辜超过数百人,激发矛盾,他们可不是自发性的,而是背后有人在操控,太后莫非都忘了?”
“哀家自然有所听闻,这些乱臣贼子果然可恨,皇帝一定要严加处理,以儆效尤!”
王蝉衣狠狠一拍桌子,脸上露着偌大的怒气。
李志真要赞叹一句好演技,若是他不知道内情的话,还真会被她骗过去。
“那太后,以为幕后黑手是谁?”
李志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表演。
王蝉衣闻言顿时不太自然,她假装思索:“此事必定是朝堂当中的奸佞所为,很有可能是首辅,不过在没有查清楚之前,陛下要一定要慎重!”
“那,太后认为你自己有没有参与呢?”李志陡然高声道。
王蝉衣顿时俏脸含煞:“皇帝何出此言,哀家作为大汉王朝的国母,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等天怒人怨之事,皇帝到底是听了谁的谣言,哀家必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差不多也玩够了,李志拿出几份口供放在桌上。
“太后看看吧,朕抓了几个奸人,这是他们所供出来的口供,其中就有太后的名字!”
本来满脸不以为然的王蝉衣,扫视了一眼这份口供之后,脸色顿时大变。
“熟悉吗,这是太后娘娘之前所力保的朱太监的口供,在他的口供当中,太后娘娘可是主谋之一,从头到尾都在策划,太后以为自己还躲得掉吗。”
王蝉衣心中大恨,如此背信弃义之徒,她当时就应该直接杀了他。
她抬起头来看着李志:“皇帝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吧,朱尚这狗东西许是在记恨哀家,所以才随意攀咬,皇帝万万不能相信!”
“相信不相信不是朕说了算,而是由天下人来评判,母后当时力保朱尚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如今母后想全部撇得一干二净,这怎么可能!”李志摇头说道。
王蝉衣心中大急,若是此事泄露,那她这个太后可就要留下千古骂名,甚至遗臭万年了。
她这个太后的位置,也将坐不稳,骆王也再无上位的机会。
“哀家没有做过,这全部都是污蔑!”
“这几张口供当中极其详尽,从头到尾的供述,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人,都对得上,逻辑严密,严丝合缝,而且还有他们的指模,母后是抵赖不了的!”李志道。
这份口供半真半假,但正是如此,才显得尤为可信。
“朱尚在哪,哀家要跟他对峙,若是他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哀家必定将他碎尸万段,受尽天下酷刑!”王蝉衣脸上杀意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