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活过来的皇后，李志心中也是十分复杂。
虽然，他救皇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对皇后，他还是生出一些感情的。
赵天流见李志一直不说话，赶紧回答道：
“启禀皇后，您被奸人所害，中了一种罕见的毒，多亏陛下不惜一切代价，为您找来了千年天山雪莲……”
“奇毒？千年天山雪莲？”
听着太医叙述的一切，周文静脸色也变得十分复杂。
她身为首辅的女儿，一直想要控制皇帝，两人之间可谓是不死不休，没想到到头来，却还欠李志一条命。
“怎么？觉得朕不应该救你？”李志反问道。
赵天流一听，这话题不是他能参与的了，赶紧跪下告退，慌忙跑路。
“只是没想到陛下会将千年天山雪莲，用在我的身上。”周文静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意。
“哼，朕早就说过，你的命是我的，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之前，任何人想要取你的性命，就必须要承受我的怒火！”
“朕不允许死的人，绝不能死！”李志霸气地说道。
周文静在一刹那之间，有一种想要臣服在他面前的错觉。
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眼前的人，不是真皇帝。
他是强行欺负了自己的恶棍。
“那还真是多谢陛下了？陛下找到刺客了吗，是谁？”周文静心中五味杂陈，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她作为首辅的女儿，又是当今皇后，敢谋杀她的人，世间寥寥无几。
一旦暴露，就要承受两大当权者的强力打击。
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能够承受得住。
李志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他本来没想这么早说出来的。
但是，既然皇后已经问出来了，他索性就直接展开了说。
“你真想知道凶手？恐怕你知道的话，会受不了的。”
李志摇摇头说道，被亲生父亲下毒手，任何人也无法接受。
周文静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虽然不知道李志要说的是谁，但是她心中隐隐已经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仿佛这个人她认识一样。
“陛下说吧，无论是任何人，我都承受得住，本宫想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本宫一定诛他九族。”
周文静杀气腾腾说道。
“你可能诛不了他的九族了，因为幕后黑手就是你的父亲，当今首辅，周玄感！”李志沉声道。
“？！”
周文静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大声反驳起来，“不可能，绝不可能！”
“咳咳……”
因为还很虚弱的缘故，她咳嗽了起来。
许久，才缓了过来。
“你即便是想要骗我，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吧。”
“他是我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对我下杀手！”
“你也太下作了！”
周文静根本不相信，反而认为李志是在往首辅的身上泼脏水。
“你不相信？可朕要告诉你，这都是真的呢？”李志讥讽道。
这个蠢女人。
还以为首辅是个什么好东西呢，妥妥是一个为了自身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老阴逼！
面对如此答案，周文静信念都已经有些崩塌了，精神也有些恍惚。
她坚持认为李志在骗她，为的就是引导她跟首辅对立，恩断义绝，从而知道真皇帝的下落。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有证据吗？”
周文静眼睛紧紧盯着他，想要从李志脸上找出任何的破绽，可却看不出一丝谎言的迹象。
“你想要证据是吗？很快就有了！”
“整个皇宫都被朕封锁了，对你下手的老太监，也逃不了多久，他会告诉你一切答案的！”李志道。
“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父亲怎么可能舍得杀我？”
周文静已经渐渐相信了他所说的一切，可人却已经接近崩溃。
李志正在一步步击溃她的心神，虽然他现在没有证据，可是他也不算在作假，十有八九幕后黑手就是首辅。
“亲情？亲情是最廉价的东西！”
“你以为你在他眼中是最疼爱的女儿，那只是你以为而已，他还有别的儿子，有别的女儿。”
“真皇帝的所在之处，恐怕只有你跟首辅两个人知道吧？”
“而且我如果没猜错的话，真皇帝应该一时半会转移不了！”
“在皇宫被封锁的前提之下，谁也不确定你会不会倒戈，所以，只有你死了，对他来说才是最保险的！”
李志一步步向她走近，握住她瘦弱的下巴，用眼睛直视她。
“你死之后，这天底下，就只有他知道真皇帝的所在之处，这也相当于把握住了我的命脉！”
李志的言语一步步紧逼，将他心中的猜测一点点说了出来。
他说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晰，而且每一条都站得住跟脚，经得起推敲。
周文静也不是蠢货，稍微转念一想，就已经确定李志说的可能是真的。
她瞳孔涣散，眼中的神色慢慢变得灰暗，仿佛失去了一切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