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
这一回,是深吻。
伴随着海鸟的鸣叫,以及远处归航小舟上的点点灯光,闫子钦这一回的吻,可一点都算不上克制。
盛然快要喘不过气了,从前闫子钦吻他,还都相对隐忍顾忌。而当下,闫子钦仿佛想不忍了,非要把这段时间从小瘸子身上的克制,全都找回来。
缠绵至极的深吻后,小瘸子彻底失去主动权。
闫子钦还是心里有数的,怕把小瘸子伤着,修长的指尖如那敲击礁石的海鸟长长的喙,一下一下地轻啄。
盛然努力呼吸。
“还难受么?”
小瘸子全部精力都用来喘气,也不知道对方问的,是他闻见新车的味道还晕车么?还是其他什么别的。
“难受……呜……”
小瘸子咬着手指头,点点头又摇摇头,同样也不确定自己说的难受,是晕车还是别的。
车早熄了火,停的稳稳的,也不知道晕的哪门子车。
闫子钦特意稳了一会,一动未动,等小瘸子适应。
夜深了,海边的船正在入港,一条接着一条,抛锚声拍打着水面,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在光滑的礁石。
那节奏里,夹杂着海鸟的低鸣、海风的呼啸,以及那些意乱情迷的清透月光。
盛然第一次跟闫子钦在车上,闫子钦气势虽狠,实则动作还是极尽温柔,怕伤着小瘸子,也怕小瘸子难受。
磨蹭了好一阵才进入正题,小瘸子眼角飙泪。
车里地方小,被压在座椅上,盛然窝着脖子,有点难受了。
闫子钦劲儿又大,以至于盛然当下的愿望,就像腾出个几秒钟的空当,好好地喘个气,有那么一瞬,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几乎听见了自己脖子轻微的咔嚓一声。
“我颈椎可真好……”
小瘸子慢悠悠地开口。
闫子钦伸手护住小瘸子的后颈,就着两人连接的姿势,轻轻地将人抱起。
“呜……我要在上面……”
位置的突然改变,巨大的冲击下,小瘸子再也藏不住小猫般的呢喃,张牙舞爪地挠在人心坎上:
“闫子钦你放我在上面……要不然那不是,不是完美的车……车里都要在上面的……”
闫子钦抱人的手顿了顿,依言将小瘸子抱坐在自己怀里,还故意使坏般地往下按了按,按得怀里少年腰身一软,差点坐不住。
“平时都有人给你看了些什么?”闫子钦笑问。
还什么完美的都要在上面,也不知道是从哪学的。
满意地坐在闫子钦腿上,小瘸子试探着自己来。
砰!
脑袋又磕车顶了。
小瘸子委屈巴巴窝在闫子钦怀里,再也不肯抬头。
闫子钦伸手护住小瘸子的头顶,驾轻就熟的节奏惹得怀中少年埋在肩头,小声着呜咽。
他们开着窗,小猫般的轻声低语,很快就湮没在海鸥的吟唱中。
涨潮了,一簇高过一簇的海水,淹没了礁石,淹没了沙滩,淹没了一切声音。
刹那间,四下沉寂。
午夜的海滨,仿佛天地寂灭,又宛若万物无声地咆哮。
盛然仰起头,白皙修长的脖颈形成一道完美纤细的弧线,那上面还溅落两滴大颗的泪花。
盛然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海平线上群鸟的鸣叫又高又急,黑色的轿车里汹涌澎湃。
小瘸子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持续失神的往复循环中,好不容易断断续续的,蹦出一句不怎么连贯的话语:
“闫……子钦,你再,再……我要吐了……”
“那就吐我身上。”
闫子钦说话间,一点也不耽误发狠。
盛然知道,那感觉根本就不是想吐。
对方还故意宛若那岸边用来栓船锚的桩子一般,定在那处,一动不动,碾得小瘸子百爪挠心。
像是从海里捞出来的湿漉漉海鸟,绷直了腰身,溃不成军,连声音都戛然而止。
“呜……钦哥……”
小瘸子哭得泪眼婆娑。
原来这才是闫子钦的实力。
再也不跟他在车上玩了。
闫子钦这货从前没有暴露真正的实力,一如这些年当练习生那般,藏着掖着。
回去的车是闫子钦开的,盛然开不了了,虚弱的少年昏沉躺在后排,有清明的月光从海岸线而下,倾洒在被浸透了的沙滩,声色俱全的敲击着五感。
十几公里的车程,闫子钦开得挺稳当,但还是给小瘸子整吐了。
新车皮革的气息,干扰着少年本就虚弱的身体,车子进入市区时,盛然先下车,抱着路边的垃圾桶吐了一会。
他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再加上大半宿的剧烈运动,胃里早已空空,没什么可吐的,快把胆汁吐出来了。
闫子钦心疼地抱着小瘸子在路旁坐了一会儿,冬日夜风寒凉,怕对方感冒,也不敢坐太久。等到怀里的少年完全平复,再次昏昏欲睡时,便将人抱上了车。
这么一折腾,两人驾车回到盛然住的酒店时,已接近黎明。
酒店前的停车场上,围满了人。
媒体记者、粉丝、闫子钦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