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一块走过这些年的风风雨雨……现在啊,就剩我一个人喽……”
盛然默默地在心底记下了,回去之后就雇个记录员来,帮这里每一位有需要的老人,免费写回忆录!
可能这些回忆录并不具有价值,甚至他们的子孙后代都懒得看,但倘若能够换得这些神智尚有一丝清明的老人,片刻的安然欣慰,就是值得。
“好,爷爷,我帮您写。”
闫子钦说出这句话时,跟小瘸子想到一块了。
闫子钦很少搭理不相关的人,烦小孩,躲着父辈,绕道女人……却唯独对上了年纪的孤寡老人,格外照顾尊重。
他觉着他们一个个,都像自己外公。
外公没能等到他长大孝敬,是闫子钦心里的一道坎。
自打14岁外公过世以后,闫子钦看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都觉着像他外公。
闫子钦知道外公回不来了,很多时候只是需要一个老人,让自己孝敬着。
这个老人是谁都行。
一如盛然愿意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给老人们捐财捐物做公益,想要投资养老院,渴望让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老有所依。
但他不愿意管他爸。
小瘸子做公益捐的钱,比前些时候给他爸养老费和买房,多了无数倍。
他愿意管那些陌生的、无关的、没养过他、也没伤害过他的老人。
但不包括他爸。
否则他觉得对不起重生了一回的自己。
闫子钦回剧组的前一晚,两个人坐在小旅店那大阳台的双人藤椅上,看星月一点一点升起,夕阳一寸一寸落下。
这里的空气比S市干净清爽,初降的夜幕就能看见清透耀眼的繁星。
盛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好好看过星星了。
大都市的天空只有雾霾和尘埃,有时候连北极星都找不到。
盛然将白天跟他经纪人袁巡拟定的,养老院慈善项目计划表,规规整整地折叠起来,放进黑色的大双肩包。
跟他的不倒翁娃娃放在一块,像是珍重地收起什么宝贝。
“养老院的投资,我也参与一半。”
闫子钦扭过头,轻啄着怀里少年精致小巧的耳垂,在耳畔低语。
小瘸子警觉地双手抱紧了他的黑色大书包:
“没份额!”
如今的小瘸子成名了,有钱了,一个人就可以捐赠好几家养老院,还真没打算给别人留份额。
“那我就在旁边再建一个。”
“你非要我干啥你就干啥……”
小瘸子哼哼唧唧地抗议,哪有捐赠还跟别人抢的呢。
“我偏要。”
闫子钦不讲理的时候,整个一个混不吝。
“那我将来老了就住养老院,你住不住?”小瘸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闫子钦斩钉截铁一个字:
“住。”
言罢顿了顿:“但我不会让你住养老院的,我会给你买个大庄园,雇高级保姆和管家,把家里当养老院。”
“那你呢?”小瘸子扬眉。
“我是租客,盛老板赏间房住就行。”
闫子钦说话间,继续偷亲。
确切的说,已经算不上偷亲了,而是实实在在、明明白白地摸索、亲吻,将小瘸子卫衣的领口都弄得歪过了一边。
“闫子钦你在人家的地盘规矩点……”
盛然身体僵硬地抗议。
“你出资了,以后就是你的地盘。”
深秋的夜有些凉了,前几天还下了一场雨夹雪,老旧小旅店的暖气,不怎么充足,阳台的窗子也有些漏风。闫子钦直接将小瘸子整个人打横抱起,转身进了卧室。
“我的地盘也不行。”
被放在那浅色柔软的大床上时,盛然闪着那对睫毛长长的大眼睛抗议。
“明天我就回剧组了。”说话间,闫子钦俯身压了上来。
小瘸子一点也不为所动,甚至还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数他们俩一个在剧组,一个回S市,到底有几个月见不到面。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别数。”
闫子钦修长的指尖轻覆上少年的唇。
不能数,数了他心里难受。
他现在后悔接庄导儿这部电影了。
“盛然,我就想在你身边,你出通告我在车上看着你,你演出我跟你一块登台,你拍戏我也在组里随便干点什么……或者,我不在你身边也行,你在我身边,让我看着你……”
话音落下,是一寸一寸灼热的吻。
闫子钦的吻,总是带着难以名状的肆意与绝望,想要更强势些,却每次都收着劲儿。他眼中的小瘸子,仿佛一个琉璃娃娃般精致的易碎品,怕风一吹就碎了,太阳一出就化了。
连亲热时在对方身上留下红痕,都忍不住地要用舌尖,在那处轻抵上好一会,像是心疼地要将那痕迹抚平。
原本,闫子钦想跟盛然一块拍戏。
适合小瘸子的角色不好找,刚从巴黎回来那段时间,还真让闫子钦给找到一个,古装戏,一线班底的制作,知名大编剧、大导演,跟影帝搭戏,挂友情出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