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租个房,把她跟她大哥安顿下来,我好上南方打工去,这房还不让我们租……”
闫子钦瞥了一眼,没接茬。
徐军心底里是个明白人:
“我媳妇跟她大姐一家,惦记着从我大舅哥那,要点钱就完事,也不贪多,多少都行,谁想到我大舅哥他一毛不拔啊!……这一看就是兜里空了,要也要不出来。我媳妇她不信,非要上这来跟人家孩子要,说是小孩当明星了,肯定有钱。问题是,我大舅哥多少年没管过他这孩子了,学费都不给出,人家小孩现在当明星了,挣钱了,咋可能管他呢?”
闫子钦手上夹着烟,忽而扭头,问:
“小然几年没去过你们那边了?”
“哎呀,那可有年头了,打上中学,就没去过,这孩子不是我们那地方出生的,是在我嫂子家乡那边生的,跟我嫂子家亲近,也不是年年回我们这边。”
言罢,徐军仰头望天,又想了想:
“有一年我记着,我大舅哥带着新媳妇,还有小然,一家三口一块儿回去的,对,那天刚好正月初二,我们这边女的都回娘家,一大桌子人,饭桌上,我大舅哥让小然管新媳妇叫妈,小然不乐意,给我大舅哥惹急眼了,大冬天的给拎出来,往后院那水缸里按……”
徐军顿了顿,扭头问闫子钦:
“你南方孩子吧?你是没见过,我们家那边,冬天水缸都结冰,半缸水,能结一缸冰……”
闫子钦神色冷峻皱眉,片刻之后忽而打断:
“你也动手了?”
徐军愣了愣,连连摇手:
“没有没有,我没动手!我发誓我没有!我带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