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的意思……刚才那几个是司家的人,过来试探虚实的?”黄忠问。
“不错。”
叶星辰与莫轻染打探的时候,便了解了一些司家的情况。
司家大夫人早年因为生产落下病根,这么多年,一直靠汤药吊着一口气。
司家家主也是因为这个,才做了药材生意。
如今回春堂凭空出现,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黄忠一听,气的直吹胡子,“特么来老夫这里闹事,竟然是试探,他们也配!早知如此,就不是毒哑他这么简单了!”
“只要司家上门,主动权便到了咱们手中!”
叶星辰心中肯定。
司家家主对外大夫人的情谊在无主之地可谓是人尽皆知。
司家可能不会在乎过来闹事那人的死活,但事关大夫人,他们定会有所行动。
不出叶星辰所料。
第二天天刚亮,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回春堂的门前。
他们身着白色长衫,袖口处绣着统一的青线图腾,那是司家人标志性的图腾。
为首的男人约么二十多岁,一身玄衣在众随从中格外惹眼。
司家难得出现如此阵仗,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周围的百姓见此情景纷纷伸着脖子张望着。
回春堂门前。
司宇晨恭敬的朝着黄忠鞠了一躬,然后道,“晚辈司宇晨,见过老先生
。”
“昨日司家下人冲撞了老先生,是司家管教无方,今日特来给老先生赔罪。”
说完。
两个随从立刻压着一男子走进药堂,然后提膝就是往那人膝盖处一踹。
那人“碰!”的一声跪在黄忠的面前。
离得近的,甚至能听见膝盖落地后碎裂的声音。
黄忠一瞧。
这不就是昨日他毒哑的那个吗?
他笑了笑,说,“司家少爷客气了,这厮顶撞老夫,老夫已经教训过了。”
司宇晨自然知道手下被毒哑的事情。
想他司家坐拥名医无数,却无人能解此毒,这其貌不扬的老者,医术定然出神入化。
司宇晨犹豫片刻之后,竟如叶星辰猜测的一样。
他并没有为那手下讨要解药,而是直接说明来意,“老先生,今日晚辈来此,也是有一事相求,不知您可否移步府上,为家母看诊。”
黄忠捋捋胡子,笑道,“医者父母心,老夫开医馆就是为大家解除病痛,哪有拒绝一说。”
司宇晨听言,眸光一亮,“家母受病痛折磨多年,若是老先生方便,能否尽量安排?”
黄忠环顾一圈,说,“现医馆刚开业,并无病人上门,老夫今日便与你走一遭吧。”
“多谢老先生!”
司宇晨千恩万谢之后,黄忠与叶星辰二人一起上了司家人准备的轿子
。
而大家只以为叶星辰是黄忠的药童,并未将他看在眼里。
抵达大夫人的房间后。
一股淡淡的药香传来。
几乎同一时间,叶星辰与黄忠两人目光相撞。
有问题!
叶星辰虽不会医术,但对于毒物,师父也是专门教过他的。
隔着床幔。
伴着一阵阵咳喘,一枯槁的手伸了出来,“宇晨,娘的身子自己清楚,你何必在娘的身上费心思?能陪你这么久,娘心满意足了。”
司宇晨上前,跪于床边,“娘别胡思乱想,儿子一定会想法子将您治好的。今天这位黄老先生,医术妙手回春,一定能治好您的。”
妇人微微叹息一声,每次请来大夫,他都是这么说,可最后的结果却都一样。
可她终是不忍拂了儿子的一片好心。
“我儿有心了。”
丝帕覆上,黄忠这才三指覆上妇人的手腕。
房间内,静的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黄忠的眉头也慢慢拧起,甚至脸色,都越发的深沉。
好半天,他终于收回手。
司宇晨急切的问道,“老先生,我娘怎么样?”
黄忠沉声道,“令堂的病症的确棘手,却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先生只管开口,只要能治好家母,让晚辈做什么都行!”司宇晨激动道。
先前来过的,包括司家重金
培养的那些大夫在内,都看不出母亲的病症,如今听了黄忠的话,他像是看到了希望。
可黄忠却看向身边的叶星辰,“门主,事关重大,怕是要找一个司家管事的人来说话。”
“那边请司家家主来详谈吧。”叶星辰低沉道。
“门,门主?”司宇晨愣了。
那人不是老先生身边的药童吗?
虽然他的确器宇不凡,可……怎么会是老先生的主子?
“他……”司宇晨张了张口,然后问,“老先生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与我直说,在司家,这个主我还是可以当的。”
只见黄忠摇摇头,然后接着道,“我先为大夫人开一副调理身子的药,还请司家少爷费心准备一间药房,令堂的病,还是要请司家家主的。”
司宇晨脸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