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请讲。”赵连阔开口。
“不知尊夫人方不方便出来聊聊?”叶星辰问。
随后他见赵连阔神色疑惑,遂即解释道,“想找尊夫人打探一些事情罢了,赵大人不必多虑。”
赵连阔这才让门外的小厮去请人。
很快,门口传来动静,不过来的是赵夫人身边的丫头。
只听丫鬟在门外回道,“老爷,夫人说请叶大人稍等片刻,她梳整一番就过来。”
听言。
赵连阔抱歉一笑,“还要委屈叶大人多等片刻了。”
叶星辰微微一笑,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无妨。”
赵连阔只得找个话题与叶星辰寒暄着。
而赵刚,则因为自己冤枉,怄气般的戳在一旁,一言不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夫人却迟迟没有出现,叶星辰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赵大人,不如找人再催一下可好?”
赵连阔见叶星辰脸色严肃,似是想到了什么搬,脚下一个踉跄便疾步走了出去。
叶星辰紧跟其后。
刚跨进后院,便听着一阵悲戚的哭喊响起。
“夫人!”
叶星辰身子一怔。
身后的赵刚猛的冲了进去。
“娘!”
房间内,白绫悬挂,一衣着体面的妇人吊于房梁之上。
院中顿时哭声四起。
叶星辰眸光凝重,究竟是什么难言之隐,让赵夫人宁可舍了这条命,也不愿与自己见面。
“叶星辰!你
害我还不够,还要害死我母亲!”赵刚疯了似的冲出房间,手中的长剑也跟着飞出,直奔叶星辰而去。
“我要杀了你!”
叶星辰目光冷峻,他双手背后,只不屑的微微闪身,赵刚便直接摔倒在地。
他一边嚎叫,一边用力捶打着自己不争气的那条腿,想要将胸口的怒气发泄出去。
“我念你丧母不与你计较,但机会只有一次,若有下次,别怪我手下无情。”
他可没有耐心去容忍一个想杀自己的人!
这时,赵连阔被一小厮搀扶着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地上的赵刚,然后吩咐道。
“先将少爷带回房。”
赵连阔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多岁,腰杆都不如方才挺拔了似的,“叶大人息怒。”
叶星辰也是无奈,“无妨。我并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赵连阔摇摇头,“这不是叶大人的错。”
说着话,他将一页书信递了过去,“这是在我夫人的桌子上发现的,想必能对叶大人有所帮助。”
叶星辰接过,低头一瞧。
辰儿,今日你能找到赵家,想必对当初的事情也有所怀疑。
你娘生性单纯,便是知我有其他心思,也不会记恨或埋怨,可五年来,我却生活在自责与恐惧中。
而今日你来,我竟只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苟活五年,我也知足。
我心中有愧,却又不能帮你什么,只能已死谢罪。
不敢奢求你
会原谅,只盼看在赵家人并不知情的份上,给赵家一条活路……
信件并没有折痕,想必赵连阔拿出来时,对信件上的内容也是看过。
“赵大人节哀。”叶星辰沉声说道。
赵连阔眼眶通红,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颔首示意下,便重新回了房间。
叶星辰离开赵家的时候,心情也是十分沉重。
唯一的线索,便这样断了,还搭上一条人命。
虽然赵夫人并不无辜,但话里话外也能听出她的迫不得已。
叶星辰抬眸仰望天空,微叹一声,看来还要从秦家和三皇子那边调查了。
翌日。
一张请帖出现在叶星辰的桌案上。
“门主打算如何?”东方羽眉头微微一拧,“门主如今顶替了秦放的位置,怕是这次宴会来者不善。”
叶星辰轻笑一声,“一场鸿门宴而已,我正愁没机会接近秦家呢。”
“秦放被斩,秦家理应发丧,更何况张赵两家接连出事,秦太傅却在这时候风口设寿宴,门主还是小心为好。”
“放心吧,就凭他们,还动不了我。”叶星辰道。
“另外,红苕传信过来,说秦家设宴重金邀她进府一舞。”
叶星辰眸子微微一动,“那唯利是图的妮子,想必是应了吧。”
“是。”东方羽无奈道。
不等门主回信,自己就敢做决定的恐怕也只有红苕一人。
“如此,倒也与门主有个照应。”
“但愿秦家在晚宴上不要让我失望。”
东方羽愣了下,怎么总觉得门主巴不得秦家整点动静出来?
惹上了门主,他只能在心中为秦家默哀了。
华灯初上。
太傅府却是门庭若市。
秦太傅过寿辰,几乎整个皇城的达官贵人都到齐了,其中,甚至皇子们都来此捧场,可见秦太傅的地位之高。
这时。
一低调的软轿停在秦家门前。
门口几个寒暄的官员公子瞬间静了下来。
这是冷家的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