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闻言将怀里的谢子衿拉出来,看着她的眼睛疑惑着询问,“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子衿起身坐到郡主旁边的椅子,“娘,这件事情可不是我做的,是宋有曦做的。”
“我派人盯着她,发现她每天都去马场,但是他待了没多久就回来了,然后我就猜测他可能想要针对报复宋时宜,可是谢景行一直在身边,所以她一直没有机会实施。”
“所以我就在今天早上将谢景行给喊走了,让他没有机会去陪着宋时宜,后面受伤的事情可能不是我做的,都是宋有曦一人做的。”谢子衿说着神色还颇有些骄傲。
郡主闻言,叹了口气,“那你仔细的说说,你是用什么将谢景行给喊走的?”
谢子衿眼神飘忽不定,“娘,要不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将他喊走就是了,而且宋时宜受伤这总不能赖在我的身上吧。”
郡主听到谢子衿不愿主动说,不禁大概也能猜到了,无耐的戳了戳她的头,“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了你再做。”
“这次先算了,再有下次,一直到你出嫁过后,你就别想着再出门了。”郡主说这话时声音冷冽。
并不是开玩笑的意思,是很认真的在说。
不过谢子衿确实并不在乎,她娘才不舍得这样对自己呢,每次都是嘴上这样说说,可是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郡主在得知王妃那边派人送了人参过去时,她作为管家的,又不能坐视不管,也派人送了一些珍贵的补品送了过去。
而宋时宜等人都走了过后,那就是吃好喝好,什么都不愁。
“我真我跟你讲,我现在可是身体疼的不行,将背后陷害我的人抓出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谢景行听到这话,他眼中含着的寒意已迅速地凝聚浑身,身上透着肃杀之气,“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的。”
宋时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记得上午的时候,当时也有一个姑娘也被马撞了,我当时后来晕倒了,不知道她如今什么情况。”
“你派人去看看。”
谢景行一愣,那马场那么大居然还会有人这么不幸的被马给撞倒。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谢景行应声。
“余白,你去查一下是哪家的姑娘,派人去一趟。”
“是。”
王太医不多时还真的又带了两位太医过来。
他们挨个轮流上前查看,半晌过后,三个人互相对视都纷纷摇了摇头。
“太医,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还能好吗?”
王太医面色有些尴尬,“我们暂时查不出来,先让人去煎服,止疼药先喝着,我们慢慢的商量一下。”
宋时宜也不刁难他们,疼着额头青筋的跳动,“没事,还请太医先去煎副药给我喝着,头疼的让我现在都想锤一锤。”
她自然是做不出来的,而且他能演的这么逼真,是因为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正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所以她这是真的感觉疼的不行。
王太医看着脸上的神色都有些狰狞,不禁着急起来,赶紧跑过去煎药,而另另外的两个太也想了想。
“大少奶奶,你现在头疼的厉害,不如我们扎上两针,先缓解一下你的疼痛。”
宋时宜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可怜巴巴的望着谢景行,希望她能拯救一下自己。
但谢景行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他无声的无声的说着,一字一句慢慢的夸张嘴型道:“你现在要是拒绝,那会惹太医怀疑。”
宋时宜虽然没有看懂他的嘴说的什么话,但是他的表情让自己看懂了,他是帮不了自己了。
脸色闪过几分尴尬,但嘴上却是高兴的道:“那真是麻烦太医了。”
太医得到宋时宜同意过后,就麻利的将银针都取了出来,两个人起将银针慢慢的扎在宋时宜的了头上。
宋时宜虽然看不到自己的头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她感觉自己的头上肯定如同一个刺猬,因为两个太医已经在她的额头上扎了许多针。
不多时王太医将药也剪好了,青葵将药端了过来。
宋时宜看着朝自己面前走过来的青葵,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还没有走进,他就已经闻到了那浓烈的令人想吐的中药味。
咳嗽了好几声,她想要拒绝,但是视线在看到三名太医目光都齐刷刷的看着自己,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大少奶奶这药还有些烫,奴婢先放在这边晾一会儿。”青葵看出宋时宜的神色,善解人意的道。
宋时宜感觉青葵的这句话好似天籁,“那好你放在这凉一会儿。”
下一瞬两个太医就说要将银针都拔出来,说时辰已经差不多了。
宋时宜趁着太医不注意的时候,朝着谢景行挤眉弄眼。
谢景行看在眼里,憋笑的满难受,转身朝门外走,在外面待了一会儿,这才进来,脸色的笑意完全没有。
“三位太医,今天麻烦你们了,你们就先回吧,我妻子到时候要是再有什么事再喊你们。”
谢景行说着就已经朝着门那边走过去,三位太医本还想再留下来,毕竟宋时宜这可是他们难得遇到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