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有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他怎么会应付不来?
自己真是杞人忧天。
云舒然小心翼翼地将画作和信纸卷起,用丝带系好。
她拿起木雕小云,轻轻抚摸着。
送信人得了回信,肉眼可见高兴起来。
要云大小姐回信是他自作主张,有了这回信,王爷一准能高兴。
送信人寒舟策马扬鞭,一路向东奔袭。
快马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响,穿过水域辽阔的泉州,渐渐地,脚下的路变得松软,黄沙在马蹄下扬起。
他感受着风吹拂脸庞,心中满是喜悦。
“王爷一定会很高兴收到云小姐的回信。”
他暗自思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日夜兼程,寒舟终于抵达巨瓮城。
他勒住马缰,抬头望向城内最大的宅院。
他跳下马背,脚步匆匆往宅院奔去。
正当他快步行走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寒舟,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这般着急?”
寒舟转身,看到季白正双手抱胸站在一旁。
他咧嘴一笑,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信封:“我这是要去给王爷送信呢!”
季白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哦?是云小姐的回信吧?”
“正是!王爷一定会很高兴的。”
季白轻笑一声:“你这么着急也没用,王爷不在府中。”
寒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啊?那王爷去哪儿了?”
季白撇了撇嘴:“还能去哪儿?跟四皇子玩呢。”
寒舟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他记得王爷和四皇子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啊。
王爷?四皇子?
玩?
巨瓮城墙之上,百里槿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张矮桌前。
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香气四溢。
他拿起一块牛肉,大口咀嚼着,戏谑地往下看。
城墙之下,四皇子阴沉着脸,桌上的酒菜一动未动。
他手上搭在椅子两侧,眼睛死死盯着正前方。
百里槿举起酒碗,朝着城墙下的四皇子遥遥一敬:“四弟,来,喝一杯!”
四皇子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百里槿并不在意四皇子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道:“四弟啊,你可知道为兄这次来巨瓮城,路上可是历经艰险啊!”
四皇子冷哼一声,眼中闪过阴鸷。
“先是遇到土匪劫道,险些丢了性命。后来又遇到灾民围堵,差点连马都丢了。”百里槿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最有意思的是,快到巨瓮城的时候,居然还遇到了东泽人的暗杀。”
四皇子听到这里,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百里槿路上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怎么就没死成!
百里槿笑得洒脱又意味深长:“四弟,为了见你一面,为兄可真是艰难。”
四皇子强忍怒火,冷声道:“二皇兄命真大。”
百里槿大笑起来,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他举起酒碗,“来,四弟,再敬你一杯。怎么,是不是喝惯了城外的黄沙风,喝不惯城内的美酒了?”
四皇子被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百里槿,眼中杀意蔓延:“二皇兄,你不要太得意。”
他抬手一碗饮尽,将酒碗砸在地上。
百里槿不以为意,往口中扔了一个果子,继续吃着:“四弟,别生气嘛。来,尝尝这牛肉,城外送进来的,可香了,你也吃得惯。”
寒舟气喘吁吁地跑上城墙,远远就看见百里槿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既是因为奔跑,更是因为即将传递的喜讯。
百里槿注意到寒舟的到来,眼中闪过惊喜。
他看着寒舟满脸欣喜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示意他直接禀告。
寒舟连忙上前,恭敬地将信封呈上,压低声音:“王爷,云大小姐的回信到了。”
百里槿接过信封,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字迹。那清秀又有力的笔触,再熟悉不过了。
他的目光在“百里槿亲启”五个字上流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百里槿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他将信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转身面向城墙下的四皇子。
百里槿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几分戏谑:“四弟,为兄有要事处理,改日再来陪你喝酒。”
四皇子抬头怒视百里槿,眼中充满血丝。
百里槿却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对了,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叫守门的给你买来。为兄这个做哥哥的守着边境不好出城,不然一定带你出去找个好地方吃顿饭。”
说完,百里槿转身就走,全然不顾四皇子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
四皇子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百里槿,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百里槿走下城墙,脚步快得寒舟差点跟不上。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舒儿的信,好好看看她都给他回了什么?
寒舟跟在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