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如离弦之箭,一路狂奔。
百里槿怀中的云舒然随着马匹颠簸,不时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她浑身紧绷,试图与百里槿保持距离,却徒劳无功。
云舒然的手指紧紧抓住马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能感受到百里槿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令她心跳加速。
百里槿察觉到怀中人儿的不安,笑着逗她,想减轻她的痛苦。“云小姐,若是害怕就抱紧我。”
他低沉的声音隔着万千风声在云舒然耳边响起。
云舒然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百里槿,却又怕失去平衡从马上摔下。
她咬着唇,内心有些抗拒,勉强开口道:“多谢王爷,我无碍。”
“放松些,”百里槿温柔地扶正她的姿势,“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百里槿,城门口放我下来就行。”
云舒然感觉自己十分虚弱,脸上那一块像是着了火,发烫,疼痛。
百里槿低头看她,她脸上的伤更严重了。
他知道她是怕进城之后让人看见,她与他靠的太近,但容貌对女子来说中如泰山,耽误不得。
而且看她脸上的伤,难保不会危及性命。
他大手一压,将云舒然的头按进怀中,“藏好,别让人看见。”
云舒然张口欲骂,追风嘶鸣着穿越城门。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没错,百里槿就是个混蛋。”
热气拂过耳畔,云舒然心头一颤。
云舒然想要挣脱百里槿的怀抱,一用力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闪过阵黑影。
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四肢无力。
云舒然咬紧牙关,试图抬起头来,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怎么了?”百里槿察觉异样,急声问道。
“没事。”云舒然用力撑着眼皮,咬牙应道。
百里槿低头一看,只见云舒然浑身血色越发艳丽,他心中一紧,感到怀中人儿越来越烫。
黑暗中,追风疾驰如电,直奔皇城而去。
忽然,百里槿感到胸前一沉,定睛一看,云舒然已然昏迷。
他心急如焚,策马直奔宫门。
夜色中,两侧的侍卫猛然惊醒,纷纷举起长枪拦在门前。
“站住!何人胆敢擅闯皇宫?”一名侍卫厉声喝道。
然而,来人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侍卫们见状,立即横起长枪,准备刺向马的喉咙。
月光下,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等等!那是…临安王殿下!”一名眼尖的侍卫惊呼道。
马的速度极快,容不下侍卫们收枪
百里槿一手紧抱着昏迷的云舒然,一手用力扯住缰绳。
追风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直接跨过了侍卫,险些被长枪刺中。
追风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前蹄重重落地,溅起一片尘土。
它的鼻孔急促地喷着热气,似乎在嘲讽。
百里槿眉头紧皱,怀中的云舒然呼吸急促,面色愈发潮红,他冷峻的脸忧色浓郁。
等临安王进去后,一个侍卫立马放下长枪直奔大明殿禀告文德帝。
百里槿抱着云舒然大步流星,直奔太医院,太医们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这突然闯入的人。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儿苍白的脸庞,心如刀绞。
“舒儿,坚持住。”他声音里满是担忧与心疼。
太医院内,百里槿将云舒然轻轻放在榻上。
夜晚烛火昏暗,当值的老太医眼睛不好使,没认出来这是临安王。
百里槿一把抓起老太医的领子,厉声喝道:“你,给本王好好看看她!”
老太医颤抖着掰开百里槿的手,这样近的距离才看清来人是二皇子。
“臣,见过王爷。”
百里槿直接将要弯腰的老太医扛起来,吓得老太医魂飞魄散:“哎哎!哎!快放老臣下来!”
到了地方,百里槿将人放下,大口喘着粗气:“劳烦您看看她。”
老太医转眼看到云舒然脸上狰狞的伤口,又瞥见百里槿阴沉如墨的脸色,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结结巴巴道:“王、王爷,小人医术浅薄,恐怕、恐怕耽误了云大小姐的病情…”
没有伤害还在不断扩大的伤口他也是第一次见啊。
要是治不好,难免临安王的怒火不会烧到他头上,还是不治为妙。
百里槿心里很堵,又抓来另一位太医。
这位太医见状,连忙摆手道:“王爷息怒!小人虽略通医术,但对肌肤之症却不甚精通。若要医治云大小姐,还需请陈太医出马才是。”
百里槿心中一沉。
陈太医乃皇后亲信,若让他医治云舒然,岂不是羊入虎口?
正当他犹豫之际,榻上的云舒然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舒儿!”百里槿立刻回到她身边,只见云舒然眉头紧蹙,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痛苦难耐。
看着心上人如此模样,百里槿只觉一颗心碎成了渣子。
他转身面对众太医:“谁若能治好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