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将脖子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黑衣人断了气。
百里槿快步来到云舒然身边,蹲下身,将人护在怀中。
云舒然瑟缩着,眼神中满是惊恐,身体因恐惧而不断颤抖。
她的衣裙被鲜血浸透,整个人像是黄泉路上盛开的彼岸花。
百里槿小心翼翼地解开绑住云舒然的绳索,每解开一道绳索就有一道鲜红的勒痕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就揪痛一分。
那些狰狞的红痕像是烙在他心上,让他喘不过气。
百里槿的喉咙哽咽,眼眶发热。
他恨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去抹去她所经历的一切痛苦。
他迅速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和绷带,动作熟练又轻得像羽毛拂过湖面。
"忍一忍,会有些疼。"百里槿低声说道。
包扎完毕,百里槿仍不放心,再次检查了一遍。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绷带,确保每一处都妥帖。
"可还有别处受伤?"百里槿问道,声音沙哑。
平日里最是从容不迫的临安王此刻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百里槿温热的体温让云舒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她摇了摇头,终于绷不住了。
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缩进百里槿怀中,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我以为我要死了!”
百里槿感受到她的颤抖,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发泄。
"没事了,没事了。"他低声安慰道,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云舒然恍惚间想起前世种种,又看到满地的血,云家被灭门的景象疯了一般涌到她面前。
惨死的亲人都在哭,哭他们死得冤枉,死得好惨
云舒然的头很痛,像是要炸开,她捂着头,张嘴咬上百里槿的手臂。
回忆越汹涌,她咬得越狠。
百里槿任由她抓着、咬着。
如果这样能分担一些她的痛苦,他甘之如饴。
他轻轻抚摸着云舒然的长发,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身上挂彩好几处的云御南匆匆赶来,见到自己妹妹还活着,心中的海啸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