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皇宫内静谧无声。
御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书架上满满的典籍。文德帝端坐在书案前,正批阅奏折。
淳妃轻步走进,手中捧着一盘鲜嫩的葡萄。
她轻轻将一颗葡萄剥开,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递到文德帝唇边。"陛下,尝尝这葡萄,冰窖里冻着,如今还新鲜。"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甲光滑,指腹微微泛红,透着柔美。
文德帝微笑着张口,将葡萄含入口中,果汁在口腔里爆裂开来,带来一丝清甜。"你剥的葡萄,朕最是喜欢。"
他温柔地看着她。
淳妃轻笑,坐在他身旁,目光透过窗棂看向外面纷飞的大雪。"陛下,这雪下得这般大,就像多年前荒芜的战场。那年,雪也是这样大,盖住了无数将士的尸体。"
文德帝的神情渐渐凝重,思绪被拉回到那段峥嵘岁月。
他记得淳妃年轻时的英姿勃发,身披铠甲,驰骋沙场,毫不逊色于任何男儿。"是啊,那年,你随朕南征北战,多少次生死与共。"
淳妃叹了口气,忧虑道。"大雪覆盖了京城,不知那些深受雪灾之苦的百姓如何了。"
文德帝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淳妃不必担忧,朕已经派了人去赈灾。回来的奏折都说,灾情已经控制住了。"
淳妃露出欣慰笑意:"有二皇子和状元郎一起去处理,臣妾相信他们一定能妥善应对。"
文德帝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心中对这个二子多了一份期待。
这个儿子来信说有要事必须得亲口禀告,今日已然回京却迟迟不来拜见,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百里槿一向沉稳有度,他能定不负朕的期望。"
夜幕低垂,长公主的马车疾驰而来,在宫门前戛然而止。
"站住!深夜禁行,不得入宫!"守门侍卫厉声喝道,手中长矛横在车前。
长公主掀开车帘,冷冷扫视。"你瞎了眼吗?连公主的车驾都敢拦?"她纤纤玉手一挥,"啪啪"两声脆响,侍卫脸上顿时浮现两个鲜红掌印。
柳儿怒斥道:"没长眼的东西!还不快让路!"
侍卫捂着脸,连连告罪:"小的该死,请公主恕罪!"
长公主冷哼一声,马车继续前行。
御书房外,罗公公正打着哈欠。
"罗公公,本公主要见父皇,速去通报!"长公主急切地说。
罗公公吓了一跳,余光撇了一眼透出光亮的窗户,连忙拦住:"公主,陛下正在休息,不便打扰啊。"
淳妃娘娘与陛下正欢愉交谈,这时候怎能贸然打扰?
长公主烦躁地往里看,眉头紧蹙:"本公主有要事禀告,刻不容缓!"
罗公公为难地搓着手:"这这公主不如明日再来?"
"废话少说!快去通报!"长公主厉声喝道。
罗公公见她脸上着急不像演的,也怕让陛下错过了大事,无奈,只得轻手轻脚地进了御书房。他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陛下,长公主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文德帝兴致被扰,心中烦闷面上不显,他先看向淳妃,见她微微点头,才道:"宣她进来。"
长公主一听,顾不得礼仪,推开门就冲了进来。她衣袂飘飘,发髻微乱,脸颊因急切而泛红。
"父皇!"她急促地喊道,"儿臣有要事禀告!"
长公主一进御书房,便看到淳妃正坐在文德帝身旁,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她心中不禁一阵不快,想起自己刚刚的鲁莽举动,脚步都僵硬了,但很快得意起来。
这样也好,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有多受父皇宠爱。想着,她高傲地扬了扬下巴,目光傲慢地扫过淳妃。
淳妃感受到长公主的挑衅,却只是淡然一笑,没有理会。
文德帝看到女儿的神态,皱了皱眉,轻声说道:"身为公主,你的仪态呢?"
长公主的脸色微变,连忙收敛了神色。
她规规矩矩地走到文德帝面前,深深一福,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鲁莽,还请父皇恕罪。"她的动作一丝不苟,显得十分恭敬。
她转身面对淳妃,虽然行礼动作依旧标准,但眼神中却带着明显的傲慢。"淳妃娘娘,儿臣鲁莽,失礼了。"
她的声音冷淡,毫无歉意。
文德帝看在眼里,心中不悦,但念及长公主急切的神色,便没有深究。
他温和地说道:"好了,既然来了,就说说有什么要紧事,竟让你深夜入宫。"
宫门一更二点关闭,长公主属于闯宫,最好是有大事。
长公主站在御书房内,目光冷冷地看向淳妃,不发一言,眼神中透着一丝忌讳和不屑。
文德帝察觉到这一点,微微皱眉,对淳妃说道:"淳妃,你先回宫,朕稍后会去看你。"
淳妃没有多言,微微一福,温柔地说道:"臣妾告退。"
她转身离去,步伐轻盈,显得从容不迫。
长公主目送她离开,嘴角扬着笑。
文德帝的眸色变得深沉,注视着长公主,语气低沉:"你来就是说这件事?"
长公主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