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累,他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家里面却在上演明暗杀,这个家是不是只有他才会天真的想要和睦。
顾着傅老太太的年纪,他将所有的愤怒与指责硬生生咬碎了往肚子里面咽。
傅文渊神情复杂地看了云舒然一眼:“你恨慕儿又何必放任柏儿堕落?”
云舒然没给她任何反应。
短暂的尴尬后,傅文渊一脚踢开桂萱堂的大门,浑身怒火燃烧,直奔傅子睿的院子而去。
步入院中,一阵凄厉的哭喊与求饶声提前刺破了傅文渊的耳朵。
“二少爷饶命,求您放过小人吧!”
“少爷,您是府里唯一的少爷,小人说错话,小人该死,啊!”
傅文渊的脸色愈发铁青,指尖因用力紧握而泛白,心中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不可遏制。
他如同地狱罗刹般,骤然走到傅子睿身后。
傅子手中鞭子挥得正起劲,鞭子的细长身子将下人们的求饶声打碎,在皮肉之上炸开了鲜红的花。
“贱婢,贱奴!看我不打死你们!”
“你在做什么!”傅文渊的声音宛如来自九幽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傅子睿惊愕地回头,瞳孔骤缩,手中的鞭子还未来得及放下,便见父亲那充满怒意的脸庞近在咫尺。
他慌乱中险些从桌子上掉下去,连忙稳住身形,声音颤抖:“父父亲,您怎么回来了?”
“你很不希望我回来吗?”
傅文渊的怒火在胸腔中汹涌澎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他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瑟瑟发抖的下人:“滚!”
下人们闻言,如蒙大赦,拼了命般慌乱逃离。
傅子睿见父亲黑如锅底的脸,心中暗叫不妙,外面的下人是怎么回事,父亲来了怎么没一个人告诉他。
他恐惧地看着傅文渊瑟瑟发抖。
傅文渊积压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他一把夺过傅子睿手中的鞭子狠狠挥出。
“傅子睿!”傅文渊怒喝一声,鞭子带着呼啸的风声,毫不留情地抽向傅子睿。
啪!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每一下抽打都伴随着傅文渊愤怒地斥责:“不孝子!你残害士兵!你辱骂先生!自毁前程!”
“我今天就打死你!”
听到父亲说要打死他,傅子睿的恐惧从骨头里迸发而出,瞬间席卷全身。
傅子睿在鞭雨中痛苦挣扎躲闪,但父亲的愤怒如同旷古洪水,他无处可逃。
他边躲边发出凄厉的求饶声:“父亲,饶命啊!孩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傅文渊的怒火并未因此有丝毫减退,反而更加猛烈。
“知错?你何时真正悔过?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傅文渊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狠狠敲打在傅子睿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叫他怨恨疯长。
“他是你亲生儿子!你是想打死他吗!”
傅老太太颤巍巍的身影出现在门槛处,手中的拐杖弃之不顾,满眼心疼地冲向父子二人。
她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去抢夺傅文渊手中的鞭子。
傅文渊沉浸在怒火中没听见傅老太太的声音,傅老太太手过来抢鞭子的时候,他没来得及收回力道。
老太太的手刚一触及鞭子,整个人便被他的力道带得踉跄,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哎呦!”
这一摔,显然伤得不轻。
傅老太太紧皱着眉头,双手捂着腰,脸上露出难忍的痛楚。
傅文渊猛然惊醒,手中的鞭子瞬间脱手,他连忙上前扶起老太太,焦急万分:“祖母!您怎么样了?快来人,快去请大夫!”
老太太忍着剧痛,眼神中满是哀求:“别再打睿哥儿了,他年纪小,他什么都不懂。”
傅文渊看着祖母苍白的脸庞和眼中的泪花,心中一阵酸楚。
他缓缓点头:“祖母我不打他,先让大夫来看看您的伤。”
皇宫,英武门。
太子和身边侍卫将百里槿堵在门外。
“二弟弟,好巧啊。既然碰上了不如二弟弟与我说说你为何造访楚国公?”
一句话内,太子的声音由温润逐渐转化为冰冷,一双眼睛阴狠遍布。
百里槿略带惶恐地拱手,眉眼低压:“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扬扬袖子,上前将人扶起:“二弟弟不必紧张,本宫就是随口问问。”
不等百里槿讲话,太子装模作样地拉着他相与步于听水台,两人坐在瀑布前的凉亭中。
太子一挥手,宫人鱼贯而入,别国进贡的水果美酒陈列桌上。
“二弟弟平日很少吃这嘉兴果吧,这果子味甜汁多,你多吃些,好好回话。”太子潇洒地将一杯酒饮尽,目光却从未离开过百里槿。
百里槿起身,亲自给太子倒酒:“太子殿下切莫介怀,臣弟如此做不过是为了保全自身。”
太子看百里槿的眼神变了变,怀疑在百里槿举手投足的谨小慎微中消退过半。
他昨日见过楚国公,楚国公推测百里槿带着云舒然上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