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余答应瞪了安陵容一眼,夹着嗓子娇嗔了一句。
“苏培盛,送富察贵人与余答应出去。”皇上不耐,看了一眼苏培盛,苏培盛会意,点头便要请人出去。
“皇上,外面天寒路滑,富察姐姐早早的便给皇上炖了燕窝,皇上快些尝尝吧。”安陵容打开面前的碗盏,雪梨的香甜夹杂着燕窝的鲜美扑面而来。
“外面天寒路滑,苏培盛,给富察贵人传暖轿来,路上务必当心,送富察贵人回延禧宫。”皇上开口,苏培盛连称是。
“那臣妾改日再来看皇上。”刚刚听皇上只留下安陵容一人,心中还有不快的富察贵人,听了此话,心中瞬间畅快了不少,起身告辞。
安陵容偷偷看向富察贵人,只见富察贵人朝着自己灿然一笑,随后便如小公鸡一般高高扬起的头,走了出去,心中不免觉得可爱又好笑。
“容儿多陪朕说说话吧。”待殿内只剩两人,皇上再次拉起安陵容的手道。
“那容儿给皇上念些诗词吧?”自回来后安陵容便硬着头皮没事就看向诗词歌赋,这些虽不如画本子和游记好看,但她知道皇上喜欢,醒来后便也开始认真研读,如今也能偶尔与皇上探讨一番。
“好。”皇上斜倚在罗汉床后面的软枕上,闭目养神,安陵容则拿起小几上的一本诗词读了起来:
“旧香残粉似当初,人情恨不如。一春犹有数行书,秋来书更疏。
衾凤冷,枕鸳孤。愁肠待酒舒。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
安陵容读了一首《阮郎归》,见皇上依旧是闭着眼睛假寐,便开口说道:“这首词不好,容儿给皇上找首好的可好?”
“随你。”皇上依旧眯着眼睛假寐。
“这首好,容儿喜欢这首: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城乌,画屏金鹧鸪。
香雾薄,透重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帘垂,梦长君不知。”
“容儿这是有念念不忘之人。”皇上轻笑着开口,依旧是半眯着眼睛。
“皇上~”安陵容娇羞的喊了一声,皇上便朝着安陵容的方向伸出了手。
“皇上惯会取笑臣妾。”安陵容起身拉住皇上的手,语气娇嗔,皇上一把把安陵容扯进了怀里,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守在外面的苏培盛听到皇上爽朗的笑声,看了看外面晴冷的天,心中也畅然不少,皇上能笑出声,想来是郁气已消。
“师傅,还是怡常在有办法,皇上都笑出声了呢。”小厦子凑上前,递给了苏培盛一盏茶水。
“你小子,也是个鬼精的。”苏培盛接过茶盏,手中的拂尘敲了下小厦子的太监帽,笑着说道。
“谢师傅教诲,那余答应一直不把小的当人看,小的自然觉得怡常在好。”小厦子笑着捂了捂头开口。
“怡常在,确实不错。”苏培盛喝了口手中的茶水,若有所思的点头。
“皇上气可消了?”依偎在皇上怀里的安陵容,伸手抚了抚皇上的眉心,轻声安抚。
“容儿知道朕不开心?苏培盛多嘴!”皇上开口,目光冷了两分,睁开了眼睛看向安陵容,有探究之色。
安陵容岂会不知这狗皇帝多疑,便开口道:
“皇上不开心,底下的奴才心中也是难受,臣妾更是难受的紧,苏公公既然对臣妾说了此话,定也知皇上知道了会责罚,可他还是冒着被责罚的风险说了,皇上若是怪罪,岂不是枉费了苏公公的一片孝心。”
安陵容说着又往皇上胸口靠了靠说:“容儿与皇上来说只是众嫔妃之中的一个,可皇上与臣妾,可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
臣妾的夫君不开心,自然是臣妾的错,臣妾不求别的,只求臣妾的夫君能事事顺心,日日开心,皇上可懂臣妾?”安陵容说完起身看向皇上,满脸的诚恳与关切。
皇上看着安陵容,甚至可以说是端详,久久没有说话。
“四郎,容儿可是说错话了?”安陵容看向皇上,一副只要皇上开心,哪怕皇上怪罪,我也认了的表情。
“容儿,朕竟不知你对朕如此有心,你,甚好!”皇上拉住安陵容的手,抬手拿起小几上的一枚玉佩放在了安陵容的手中。
“四郎……”安陵容又轻唤了一声,皇上再次揽香入怀。
这日,安陵容在养心殿与皇上一同用了午膳,伺候着皇上小憩后,又被皇上带去了御书房侍候。
之后一连三日,皇上都传了安陵容去御书房,这下不仅余答应心里不快,就连华妃都坐不住了。
翊坤宫。
“娘娘,嫔妾去求见皇上,皇上连见都不见嫔妾一面,定是怡常在那个贱人勾着皇上,不然皇上见嫔妾!”余答应声音婉转,绢帕抹泪,坐在翊坤宫里对华妃说。
“放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在本宫面前也敢胡言乱语,我看你是活腻了!皇上不见你,本宫能有什么办法?!”华妃手里翻着敬事房送过来的侍寝存档,看到这个月安陵容承宠的次数竟然快赶上自己了,猛地把册子摔给了一旁的颂芝。
“娘娘恕罪!嫔妾再也不敢了!”余答应忙跪地求饶。
“别在我这里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