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娄烈轻易的就擒住了简乐的手臂，“我们已经结婚了，那些有什么要紧？你只要知道，你是我老婆就够了。”
简乐觉得可笑，“所以，你跟我领证就是为了这个？为了给我套上一层枷锁，让我没法离开？”
娄烈眸光发沉，轻慢的嗓音好似一个耳光打醒了她，“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简乐一怔，瞳孔蒙着的泪光寸寸碎裂，落下眼眶。
她想要的？
是啊，是她爱他，是她自己想嫁给他跟他长长久久。
哪怕听到宫灵可能活着，哪怕猜到他把她当一颗棋子，她都还是想要嫁给他。
哪里用他来给她什么锁链，她早就亲手把自己捆的死死的。
她怎么有脸去质问他？
看到女人眼中的受伤，娄烈眸光微动，抬手想帮她擦眼泪，可她却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避开。
简乐倒退两步，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是我自己缠着你非要嫁给你。高高在上的娄二爷都肯屈尊降贵娶我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
娄烈有些烦躁，“我没这样说过，你非要用这一件事否定所有么？”
“我也不想胡思乱想，我也不想跟个疯子一样在这发疯！”
无法宣泄内心的崩溃，简乐背过身捂住了脸，在掌心啜泣。
良久。
颤抖的脊背被男人从背后环住，“是我错了，不哭了。”
简乐没再挣扎，颤抖的身体慢慢变得平静。
最终，她放下了手，转身透过泪眼看向娄烈，语气近乎卑微，“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告诉我，宫灵是不是活着？你失踪的时候，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娄烈看着她几近崩溃的样子，“你确定要听么？”
“我确定，我要听，你告诉我！”
“你说啊！”
“是。”
“……”
声音戛然而止。
刚才还情绪激动的简乐在听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后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眼中的光亮也跟着熄灭。
他说是呢。
在那个她为他的安危日夜难安，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想要帮他脱困的时候，他跟宫灵在一起，跟害死她爸爸的凶手在一起。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凶手是谁，只是为了保护宫灵，为了隐藏她活着的消息，他不能也不会跟她提及。
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操控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个蝼蚁东撞西撞，用自己的头破血流，撞出他们需要的轨迹。
何等可笑。
眼前一阵黑，简乐身体后仰，陷入了无边黑暗。
……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跟娄烈的婚礼前夕。
他亲手为她画了戒指的图纸，她只觉幸福无比。
直到，她醉酒跳舞，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忽然冷了下来，她哭着问他为什么不理她，是不是后悔不想娶他了。
他说，乖乖当简乐，我娶你。
当时她以为，是因为爸爸害死了宫灵。
现在想来，恰恰相反，是因为宫灵害死了爸爸。
他之所以反悔，是因为怕她知道真相之后他夹在中间会为难？还是怕她日后会影响到宫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