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乐顾不得高兴,满心想着怎么能拖住娄烈。
然而不等她想到什么好办法,简容若的病房就到了。
“进去吧,等会儿来找你。”
眼看娄烈要走,简乐下意识拉他,“你不陪我进去吗。”
娄烈乐了,低背看她,“我进去?好让简容若看你是怎么勾搭未婚夫他哥的?”
“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就开了。
拎着饭盒出来的阿鲲见到娄烈一脸震惊,“二爷?”
“您也来看容若小姐?”
娄烈瞧他这副憨狗样,露出个和善的笑。
“不是啊,我来看你的。”
阿鲲高兴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谢谢二…”
“毕竟我现在在日蚀都看不到你了,怎么着也得见你最后一面。”
阿鲲:“……”
呜呜,高兴的太早了。
大脑袋垂下,“二爷我错了,我这就回去。”
“得了。”
娄烈扫了眼简乐,似笑非笑,“你先带着小弟妹进去吧,她心脏不好,别让她乱跑。”
“哎哎哎。”
阿鲲答应着,对着简乐道,“简小姐,您请。”
简乐张了张口,可娄烈显然不想听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能先跟着阿鲲进去。
虽然只隔了几个小时,但简容若的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她靠在几个枕头搭建的柔软床头上,膝盖上盖着芭比粉围巾,手边是摞的跟小山似的水果碗。
看到简乐进来,简容若放下了书,略带关切的问,“你刚刚走的匆忙,没什么事吧?”
简乐一直盯着门,心不在焉的回,“没事,回了娄家公馆一趟。”
“那就好那就好。”
简容若咬了下嘴唇,再抬眼,那双总是荡着温柔的眼,添了几分从前没有的勇气。
“小乐乐,你觉得,我真的能重新开始吗?”
简乐回神,“容若姐,你说什么?”
化验室
“再说一次,真的没有任何不同么。”
临时被抓来的医生擦着额头的汗,对着坐在沙发上翻报告的男人汇报。
“两份报告无论是血型,细胞分子排列,都没有不同。不过也不能达到百分之百相同,毕竟随着不同的年龄,身体状态跟机能也会有细微变化。但能达到这种符合的,只有本人了。”
娄烈眯了眯眼,“一个得过先天性心脏病的人,能恢复到她现在这样么。”
“这种遗传性的先天性心脏病,是会根据环境因素改变的,痊愈的案例也有很多。”
“而且从简小姐目前的检查数据来看,她的遗传性心脏病几乎已经康复,以后也不会复发。”
娄烈抬眼,“你的意思是,她的确有先天性心脏病?”
医生被娄烈那双压人的眼看的心慌,说话也不敢那么绝对。
“呃,现在这种程度的话已经构不成心脏病了。如果单看现在的病例的话,那只能说有心脏病的风险。”
“这样啊。”
娄烈把报告丢开,靠回沙发上,点了根烟。
青烟沿着他指间缓缓上移,迟迟没有送到唇边。
医生不敢走,也不敢说话,只能在一旁立着。
心里纳闷,为什么这位爷这么执着于找出这两份检查报告的不同。
又不敢问,只能一边站着,一边偷偷擦光亮脑门上的汗。
烟无声无息的燃了半根,当烟蒂支撑不住长长的烟灰,簌簌落地时,娄烈开口了。
“你刚刚说,能达到这样相似度的,只有本人是吧?”
“是。”
“那如果有双胞胎,是不是就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