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忙活下来,兄弟俩也就是忙完了一亩多地的种子。
易鸿挖坑,易远下种;易鸿挑粪肥施粪肥,易远就在后面捏着鼻子帮忙将施了粪肥的种子坑用泥土掩埋好,不需要太厚的泥土,稍微薄薄一层就行。
直忙到日正当中,两兄弟才在刘小燕的招呼下收拾了下回家吃午饭。
“累不累?”易鸿用肩上的布巾摸了摸脸上的汗,一张肤色略显黑的脸有些被太阳晒得发红。
易远甩了甩手,老实道:“累。”开始以为活很轻松,不就是撒种子嘛,简单。
可是一上午一亩多地干下来,弯腰弯得累死,埋坑时不仅要一直弯着腰,还得忍受臭烘烘的粪肥,还得注意泥土不能埋得太厚。
现在他真的是明白了那句“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的千古名句了。
易鸿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啊,不是说让你累了就休息吗?怎地这般不听话,这身子才刚好,万一要是累倒了可咋怎。”
“哥,我是伤了脑袋,不是伤了身子。”这完全是两个部位好吗!
“哪里不一样了,还不都流了那么多血,伤了脑袋才更该注意呢。”易鸿摸了下他的脑袋,“下午可别跟着我下地了,自己在家将墙边那点地弄一下种点菜,你嫂子下午跟我去地里忙活就行。”
“好吧。”他也实在是应该休息一下,这小身板太不结实了,要是硬跟着去,估计那不是帮忙,而是捣乱。
中午的饭菜比较丰富,不仅有炒鸡蛋,还有一碟加了几块肥肉的炒野菜,荤油的味道闻起来特别香。
易远刚坐上桌,闻着这香味,很没出息的被馋的咽了咽口水。
真是丢人!
这身体实在是太饥|渴了,前两天才吃了肉,喝了肉骨头汤,这才不过两天时间,居然只是闻着肉味就吞口水。
易远严厉的在心里斥责了一番,但是依然控制不住嘴里分泌的口水,顿时感觉无语,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的灵魂和肉|体是分开的,所以完全不需要介意肉|体这货干的丢人事情,只要保持灵魂的高大上就好了!
就是这样!
“小远,快别发呆了。”易鸿夹了块肉进他碗里,敲了敲他的手。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发什么呆。
易远回神,看着碗里的肉以及桌子上已经快要见底的菜,抽了抽嘴角。
然后十分快狠准的伸手夹光了那碟有肉的炒野菜最后的两块肉跟三根野菜。
速度特别快!
我的肉|体跟灵魂是!分!开!的 !分!开!的!
但是饭菜塞进嘴里的速度一点也不慢!
堕落了啊!
易远吃完饭,顺利收获继母跟继兄的几枚白眼。
易耀荣没忍住笑出了声,“三哥,你吃太快,嘴角还有一粒饭。”
“咳。”易远若无其事的将嘴角的饭粒放进嘴里,很是淡定伸手拍了拍这个弟弟的脑袋,“取笑哥哥是不对的。”
易耀荣抿着嘴角笑得很欢乐,“是,下次我会背着三哥偷偷的笑。”
易远无语的伸手掐住他的脸,“跟三哥对着干是不是。”这个弟弟是继母跟原身亲爹后来生的孩子,今年十一岁,长相随了他们亲爹,性子也很好,并没有像他继母那样小气,也没像那个继兄那样喜欢惹事。
因此易远两兄弟虽然对继母跟易耀光喜欢不起来,可对于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还是很喜欢的。
尤其是小家伙的性子很欢乐,也不受他那个亲生娘跟哥哥的挑拨,尤其跟易远很要好。这次易远受伤,小家伙还在背地里狠狠整了一番易耀光。
仗着自己是家里最小的,爹疼娘爱,易耀光也拿他没辙。
“喂,这是做什么,荣儿的脸都要被你掐破皮了,小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两兄弟打打闹闹很欢乐,向紫莲却是看不过去了。
小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那是绝对不能被欺负的。
易远耸肩朝易耀荣做了个鬼脸,懒得搭理这个二娘,该干嘛干嘛去。
“娘,你做什么。”易耀荣小小的脸上满是无奈,“我的脸没事,我跟三哥闹着玩呢。”
向紫莲左右查看着他的脸,斥道:“什么闹着玩,这哪里是闹着玩,你看你脸都掐红了,那小子就是故意的,都说叫你听娘的话,以后少跟他闹,就是不听娘的。”
易耀荣抿了抿嘴,小大人似的开口,“娘,三哥也是我的哥哥,兄弟之间玩笑般的打闹能增进感情,你不要再说这话了,要是被爹听着该生气了。”
“你啊。”向紫莲戳了戳他的脑门,“你二哥才是你亲哥哥,你怎么不跟他打闹增进感情去?”
易耀荣小眉头皱了起来,“二哥脾气太坏。”动不动就发脾气,还总抢他的零嘴。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尽往外拐的儿子。”向紫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揪了揪他的耳朵。
放着亲哥哥不要,非要去跟那两个臭小子增进感情,她到底是怎么教的这小子。
“好了,娘,该下地了。”易耀荣偏头将自己的耳朵从他娘手下救出来,“再不去爹一会儿又得叨叨。”
易远摇了摇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