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去了哪里?”
祁终刚到家,谢琮则迫不及待地过来贴贴,一转眼就听到了便宜儿子的声音。
啧。
祁终转过身看他,愣了一下,看他笑盈盈地凑过来,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琮则不以为然,下一秒却发现自己不能直接触碰到祁终了。
“……”
看起来好像能离得很近,中间却像是隔了一层膜一样的东西,摸到的也是冷冰冰,而不是小妻子软软香香的肌肤。
天赋卓绝,却总喜欢些歪门邪道。
谢琮则想起灵气全废的二弟,为谢家的未来表示堪忧。
看着忧心,心里却没什么感觉。
谢琮则。
从责。
家族的嫡长子,从出生那刻起就肩负起了除魔卫道、壮大家族的使命,一切都要向责任看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死了也好,清净。
可他还是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小妻子,那么可怜,那么无辜,不应该被搅进谢家这摊浑水。
晚上一个人待在偌大的房间里,会不会害怕地哭出来啊。
这种时候就应该找丈夫亲亲抱抱,安慰一下小妻子受伤的心灵。
宝宝不怕,老公在。
完全不知道身边有变态跟着的祁终摸了摸袖子里的身份牌,然后对谢念恩笑了笑。
小樱姐姐让人带他去了另一个办公室登记,然后就让两个人跟在他后面当背景板,把整条街逛了一遍。
主要是让他记个大概,商会有哪些产业,哪几栋酒楼是可以传消息的,找不到兰庭樱的时候去哪里找人传话,在哪些地方消费直接挂兰庭樱的账就可以,不用付钱。
一顿下来祁终听得晕晕乎乎的,勉强记住最重要的几个事,被派车送回了家。
这个新旧交替的时期,出门叫黄包车的占了多数,兰庭樱不习惯,吩咐人将苍星的车改了外观弄过来几辆,又买了几辆本土产的汽车装装样子。
总归是出行自由。
“出去逛了逛。”祁终没说假话,“我第一次看,好热闹啊。”
谢念恩想起祁终是从哪绑过来的,轻轻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
见过了山珍海味,高楼林立,怎么可能选择回到肮脏混乱的贫民窟。
把他养得娇气一点,不怕他跑。
其实现在也很娇气,昨天晚上磕碰了几下身上都要出些紫红印子,噘着嘴喊痛。
又不是小孩子,动不动就噘嘴是在暗示他亲上去吗。
再娇气一些,出去工作又吃不了苦,再多关关,与社会脱了节,怎么也离不开他。
可是现在还是不乖。
“是吗?”谢念恩靠得更近了一点,低头看着祁终,忽然笑了下,露出一口白牙,“那母亲为什么要去行云商会呢?”
啊?
他怎么知道啊?
“你看到了?”祁终歪歪脑袋。“你怎么不叫我啊?”
谢念恩:……?
“下次看到我可以叫叫我的。”祁终没多想,“不用不好意思,我们这关系。”
“咦?你怎么又叫我母亲!”
祁终气鼓鼓地,暗示性极强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自知的渴望。
“……哥哥。”
“嗯嗯。”
祁终:今天也是兄弟友爱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