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硬不硬这话题不能继续下去。
强行拐弯,“怕是等不及岳父岳母了。后天早上我就走,先去见谢苗一面。”
紧急关头抽空回来,在前线的军队如今没有主帅,一天都不能心安。
爹爹和娘亲是真慢!望舒无语,“幸得我没事,这年头等他们…”
屁股上就挨了一比兜。“哎哟,哥哥好凶!”望舒不怒反喜,笑嘻嘻扬手,给他应得之处来回打了两下。
晚霞红秦修远神经一颤,咬牙切齿把人捏住:“舒舒!”
……稍晚点,筋疲力尽的望舒再也不敢了。
要命!秦修远早早说分别之事,就有要多吃甜头的打算,夫妻聚少离多,肌肤相触一别再难得,望舒倚着人,由着桨手将小舟荡向巨浪。
幸运的是,第二天城门临关时,一高一矮终于看到不远处大美人疾奔回来,摇头摆尾,秦修远身后的张三立马出示手令,吩咐城门继续等候,自己上前,按捺不住的欣喜,远远:
“岳父,岳母!”
遥遥掀起的门帘里映出两人身影,秦修远立马俯身以待,直至车驾靠近。
“修远不必多礼。”
季老二立马连滚带爬冲上去,趴在娘亲怀里,“爹爹,娘亲!你们……乐乐想你们!”
“好乐乐!爹爹也想乐乐啦!”
“修远,你瘦了许多!”
季母打量女婿,掩饰不住的心疼,“太辛苦了!”
秦修远摇摇头,“岳母,修远安好无事。我们快快进城,舒舒在等你们呢!”
快马提前回家来报,春杨和季守,连带武馆的唐伯纷纷过来搭把手,宰鱼杀鸡,切腌菜,热油锅摊鸡蛋,多加几道菜。
“姐呼骗乐乐,一次,姐姐打我屁屁,两次…”
人未到声先到,刚从正房走出来的望舒就听到季老二告状……
升米恩斗米仇,古人果不欺我。
季父季母走近,瞧见大女儿一身轻薄浅紫胡服,身形单薄,素着一张脸,许是对季老二的话一阵嫌弃,正抬头无语翻白眼,可人好好地出现在跟前。
“舒舒!”曲裾爱好者的季母身着浅蓝色双绕曲裾服,挽高发髻,戴绿宝石耳环,容颜未变,温柔依旧。拉着女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流露些伤感: “天爷啊,瘦了这么多!”
季父一身深蓝色书生服,戴着书生帽,抱着季老二,眼神却在大女儿身上,见她仿若又回到出嫁前的模样,“乖女儿,受大苦了。”
“舒舒这次生病将近一月,近日好转些。岳父岳母,快快进屋。”
秦修远安排人放箱柜,西厢房早早布置妥当,夏嬷嬷一手一个箱笼忙前忙后,衣裳鞋履,竟然连绣绷子都有……
陪着爹娘的望舒,有点懵。
夕饭丰盛,季老二小人儿自发自觉给各人分碗筷,搬椅凳,夹菜,动作有模有样,筷子使得稳稳的,人康健白胖,既不娇气也不娇纵。
季母和季父看在眼里,连连点头。
“比颖哥儿端稳。”
小家伙有意耗费时间进行卖弄,望舒一个一个吃着季老二最爱的虎皮鸡爪,这下季老二急了,终于放弃表演,专心吃饭。
“爹爹,别拿她和别人比。颖哥儿在我手里,也老实,小孩的教育是家庭整体培养的表层。”
大女儿的口气掩不住得意,季父点点头,“乖女儿去私塾育人也合适。”
季母给舒舒夹了个虎皮鸡爪,“舒舒,平时让春杨多给你备餐食。”
“一天三顿,顿顿不落。娘亲,这几个月你们还好吧?”
季母并无异样,拍拍她的手,“爹娘没事,别的娘亲晚点和你说。”
饭后秦修远带着季老二和季父去逛雍城的夜市。
西厢房,季母拿出贴身藏着的银票,“这是李嬷嬷知道我俩来,让带过来的,这是整数。”
三百两,通兑银票。
“她是个上心的,秦护重活脏活抢着干,她把着买卖,好着呢。”
差不多四个月,三百两。望舒点点头。“她是踏实的聪明人。”
“可不,春柳前几个月也勤快,只七夕那天在街上游玩和一位小年轻看对眼了,两人私下有些来往,这次让我向你和春杨拿主意。”
季母看了眼闻言不说话的望舒,“那小年轻…唔,人长得不错,嘴甜,是城外的富农小少爷。到家里来过,带两袋粮食。”
“春柳带去的?”
“唔,你家里秦护守着门呢。就转我这边来。”
“哪一步了?”
“……春柳偶尔不回来。”
季母一摊手,春柳成过亲,有主见,正经主子女儿女婿又不在,李嬷嬷大多是能劝劝,不能劝拉倒,做好自己的性子。
手指捻着银票,对着光看了看:“我知道了。背主之人,她不是第一个。”
第二个桃桃罢了。望舒不在意。
背主,在大良是重罪。季母搂住女儿,“她有过男人,还年轻,那小伙子还不错。女人家想找个依靠,人之常情嘛。”
“随她呗。我跟李嬷嬷说过,她会处理的。”
“我们临走那会,李嬷嬷说准备买一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