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了一半给旺财,给它美得嗷嗷撒欢,一张油嘴还要蹭过来挨挨,望舒隔空点点警告它:“你敢!嘴油兮兮的!”
第二锅望舒还是和旺财一人半只,看着周围扫荡速度丝毫不减,问一旁饶有趣意盯着旺财各种卑微谄媚讨好自己的某人:“放开让你吃,你能吃几个?”
“十五六个?”看八个下肚还去守着的唐伯,秦修远默默翻了一翻。
望舒倒吸一口吸冷气,惊讶极了,十五六个!!!上上下下打量他,精瘦的一个人,看不出来竟是个大胃王!
这吃得也太多了吧!
小姑娘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似乎被他长期以来吃得不多的表象欺骗,如今他原形毕露极其不好养,颇有点悔不当初要亏本的咬牙切齿。
秦修远笑了笑,露出整齐发光的几颗白牙,“我平时吃五分饱。”
人不可貌相啊!
望舒赶紧吩咐季守去买两倍于早上的糯米粉面粉,四斤韭菜,三斤鸡子,想了想,“再买几两干木耳。快去快回吧。”
加上秦修远一共八个男人,“六斤卤肉,四斤鸡鸭货,两碟腌白菜炒肥瘦相间的猪肉,两碟素炒腌白菜,两盘炒黄豆,小笼包和馒头厨下都有几屉……”望舒掰着手指,数了数,“反正除了炒黄豆,其他随时加,管够,你吩咐就是。这韭菜盒子,估摸一百来个,让他们不要单吃一种嘛!这韭菜吃不完,第二天就不好吃了!变馊了。”
吩咐完,秦修远引着人看准备动工做地龙的卧室,小书房,西厢房,东厢房,同时在西厢房挖小浴池,一一他都有安排。
晾在卧室架子上的小帕子,又被人拧了拧递过来,“擦擦嘴。”
“这么多房间挖地龙吗?”那可是个大工程。
“日后岳父岳母搬过来,我俩让出主卧,就搬到东厢房入住,西厢房…若有了孩儿……也方便……”
越到后面,越是小声,自个又滚了一趟开水锅……
想到这么周到!还肯把主卧让出来给爹爹娘亲,望舒着实被感动到,长辈和下一代都有考虑到,却又听他说:“院子里的栽种,你给给意见?”
“腊梅吧。”冬天能开花,卧床不至于太无聊。漫长寒冷又生着病的冬天,如若不是为了老爹老娘,给他们存点养老本,她真是没什么活下去的动力。
秦修远自然知晓她过冬不好受,“这地龙年前能做好,到时候和伯父伯母过来这边住一段时间?”
作为副官,有一个好大喜功的上司,他今年必定是在边境看雪花了。
晌午望舒要歇午觉,秦修远托她上马,牵着马送人回家,后面旺财乖乖跟着。
经过巷子,前面季守端两盘糯米盒子分了愿意伸手拿的邻居,此刻见人出来,吃人嘴软的小女孩母亲僵硬地打了声招呼,“回去啦?”
点点头,平心静气,“对。”又看了看那位小女孩,挥了挥手,“小姑娘,下次见!”
“姐姐,再见!”
男女都有才有貌,小女孩拉着娘亲的手,“姐姐骑马,大哥哥走路。”
可不是嘛,这年头肯给女人牵马的男人,居然还没绝种!
几位妇女有吃了糯米盒子,有坚决不吃的,谁也没接小女孩的话,很快聊到别的话题上。
李富贵等人原是约好酉时,结果大伙不约而同提前一个时辰到达,美其名曰:“这不想着修远只他一人,忙不过来,备着搭把手的!”
接二连三便有健壮刚劲有力的汉子经过,惹得巷子里的孩童时不时新奇地相互报信,“又来一个!矮的!”“第五个了!”
回避到其中一户院子里的几位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可很少见……
秦宅热热闹闹把酒言欢。
巷子里妇人闻着声又八卦起来。
“我家那口子说那个如今是秦大将军三公子的副官了,平日里负责带训他们整个先锋营呢…”
“…升得倒快!”
“…其实两个年轻人…都没坏心眼…”
面容姣好的小女孩娘亲鼓起勇气接话,“很上进,顾家。”
平时孩子吵吵闹闹,男人一到休沐便要约几个兄弟去吃喝玩乐,嘴上倒是那一套:镇日里训练累得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休沐了老子要放松放松……
去哪里放松,喝花酒看唱戏听曲子,甚至过分的,往那花楼里钻!
邻居那人一天轨迹,连孩子都清清楚楚,上值下值。休沐日,他干净衣裳,拾掇好,那犬那马刷得干干净净,必定是上那女孩家去,天黑前后用了饭,那犬肚腹滚圆,和主人一前一后回来。
要是犬没特意洗干净,他一身旧衣裳,背着包袱去,天黑前人和犬马均灰扑扑,那犬肚子瘪瘪累得直喘气跟在马背后跑回来,肯定是去加练去了。
几人瞬间心有戚戚焉,就连那女的过来,也是到巷子口等,回去牵着马送回家!就自家那人嘴里累,怎没见那人累过!
“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家酒比儿子亲!”
“那季家女,啧啧,短短一年,天翻地覆,时来运转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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