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蒂尼姆阴暗潮湿的地下管道,坚硬的鞋跟踩在金属管道上,不断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罗伊和夜莺已经跟在闪灵的身后,在地下左拐右拐走了半个多小时了,依旧没有看到有人活动的迹象。
“闪灵,我们是迷路了吗?”夜莺有些担心地问道,因为在她看来,周围的环境好像都是一样的。
夜莺都无法辨别方向了,就更别提罗伊了。他已经晕头转向了,只能麻木牵着夜莺的手,跟在闪灵后面。
“快到了,拐过这个弯,应该就能看到灯光了。”闪灵在管道内壁上找到了标记,十分肯定地说道。
“那就好......”罗伊重新打起精神,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闪灵说的果然没错,转过前面那道弯,昏暗的源石灯零星挂在管道上,在通道的尽头是一道紧锁的铁门。
“咔嚓......砰!!!”因为闪灵在带着夜莺出逃时并没有这道门的钥匙,所以她选择了最为简单快速的方式。
纯白的剑刃快速划破空气,厚重的铁门上闪过几处火花。在闪灵的大力踢踹下,大门碎成几大块,掉落在地上。
在此处驻守的赦罪师精锐卫兵,看到被瞬间破坏的大门,以及缓缓走进来的三位萨卡兹。
其中一位还长着赦罪师标志性的白发和骨白色的角,手上的剑状法杖也是赦罪常用的武器。
为首的赦罪师卫兵队长立马拔出武器,锐利的剑尖指向最前面的闪灵,大声呵斥道。
“赦罪师,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破坏大门?他们是谁?谁让你把无关人员带进来的。”
闪灵没有回答赦罪师卫兵的问题 ,只是默默举起纯白的剑刃,抬起头,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让卫兵队长眼前一花,仿佛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晚,就是面前这位女性赦罪师,带着首领重要的实验体,从这里出逃。
纯白的剑刃无情收割着任何一位敢于挡在她面前的卫兵的生命,包裹着剑刃的法术,是赦罪师的古老秘术。
一旦被划伤,基本没有救助成功的可能性了。
剑身上的法术会将其生命力快速吸取,期间这个人的灵魂,还会连同生命力一起被吸收,在剑刃上残留洁白的碎片。
现在面前这位赦罪师,剑刃上已经全是纯洁的白色,可想而知这把剑杀了多少人。
可是为什么对方平静的脸上,会带着强烈的厌恶,好像她对于使用这把武器,非常反感。
“不想死的话,就什么话都不要说,放我们过去。”锋利洁白的剑刃,架在卫兵队长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他的生命迅速夺走。
剩下几名卫兵队友,刚想上前帮忙,就被队长大声喝止:“*萨卡兹粗口*你们是不是想找死,想死别带上我......”
“几位大人,我这就带路,您看......能不能把剑先放下......”队长向后缩起脖子,对闪灵哀求道。
“闪灵,不要花时间去管这些路上的守卫了,我用法术让他们失去意识的。我们需要加快速度......”
罗伊牵着夜莺从闪灵身后走了出来,手上凭空出现一根法杖。
一道无形的波动以罗伊为中心扩散开来,在场的卫兵最先倒下,接着是巢穴更深处的卫兵。
卫兵队长彻底失去意识前,勉强看清了那位萨卡兹男人头顶漂浮的王冠。
那是魔王的标志,可惜他已经无法将这个信息传递出去了。
穿过有卫兵把守的外围通道,罗伊等人进入了赦罪师地下巢穴主体区域,通道两侧分布着大小不一的房间。
有些房间里面传出让人恶心的腐臭味,观察窗上干涸的褐色血迹,在惨白灯光下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恐怖。
行走在这狭长的通道内,夜莺莫名感到紧张和恐惧,仿佛她曾经在这里被囚禁过很长一段时间。
在那间没有阳光的房间里,这里到处都是。自己蜷缩在角落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那只蓝色羽兽的出现......
牵着夜莺的手前进的罗伊,一直在时刻关注夜莺的状态,她现在好像开始回想起一些东西了,看来闪灵的记忆封印术强度不太够。
......
此时赦罪师地下巢穴深处,奎萨图什塔来到闪灵曾经使用的实验室。
在她走后,一直是萨卢斯在打理。现在萨卢斯死了,也没人在意这里了。
宽大的石台上,还残留着容器诞生时,留下的血迹。
奎萨辛娜(闪灵)就是在这里,用纯白的剑刃刺入容器的心脏,小心雕刻着纯洁的灵魂。
不知怎么的,她心软了,没有彻底清洗干净灵魂。
容器从此不再纯洁,开始诞生自我意识,开始思考自己的诞生的意义,思考自己的来历。
为了不让容器刚刚诞生的脆弱意识崩解,奎萨辛娜只能不断在即将破碎的容器里,缝入精心编织好的记忆,试图缝合加固裂痕。
她最终还是因为自己对容器的一时心软,从而产生了更大的痛苦。
容器终究会有觉醒的那天,奎萨辛娜只能寻求自己帮助,将容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