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女子替纭星包扎。修长如葱的手指在肩膀上舞动,白绢轻柔地缠在伤口之上,结成蝴蝶结。
“你叫什么名字?”墨言问起。
“顾翠嶶。”
“今日起,你便照料她的饮食起居。”
“是,大人。多谢大人。”顾翠嶶欣喜溢于言表,不用再回到漆黑而充满绝望的营帐中。虽说是营帐,实则如马厩一般肮脏杂乱。
下一刻便又晃了神。“大,大人,姑娘何时会醒?”
“不清楚。”墨言耸耸肩,“若是不愿意成为侍女,想要出去也未曾不可。”
顾翠嶶连连摇头,北拓跋军扎营十几里,便是将她放出,想必也会被再次抓回。
抓回后,迎接自己的仍是昨夜黑暗的命运。
“那便好好照顾榻上那位。”墨言将轻甲穿上,出帐门与卫士言语。
“在隔壁辟出一个营帐。”卫士跪下领命,见墨言入帐方起身准备。
“嗯,这链是什么……”只听屏风内侧顾翠嶶嘀咕着。
“不该碰的东西,便不要碰。”墨言的声音在其身后响起,将她惊出一身汗。
“大,大人。我知道错了。”吓的眼眶微红,仿佛下一刻便要哭出声来。
墨言还未训斥,也被眼前的所吸引,同样满目震惊。
晶莹月长石湛蓝的光芒在皓腕上流转,丝丝缕缕渗透进身体。
她就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