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又是狂风暴雨。
一夜都是兵卫到处拿人。
自从今日夏天在朝中下令之后,刑部尚书李永昌就像疯了一般,汇集各部死命的调查。
从死牢到市井,全都翻了一个遍,但是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刺客的痕迹。
若是明天给不出一个结果。
李永昌知道,兵部尚书张震就是他的下场!
李永昌有些绝望,但是又实在不想认命。
若要问这世间谁最有行刺摄政王的理由,毫不怀疑是黄知书。
虽然是这样,但是他却没有那个胆量去上黄府查探。
因为这两尊大神,自己谁都惹不起!
当天夜里。
一无所知的李永昌,来到了黄知书的府邸。
坐在黄知书的下位,李永昌面色凄苦。
“丞相,还请救救下官。”
黄知书眼神古井无波,抬了抬眼皮。
“莫非李尚书认为那刺客是老夫所为?”
李永昌一听此话,当即跪在了黄知书的面前。
“丞相说的哪里话,世人皆知丞相统帅六部,那夏天明显是想要通过小人来拿捏丞相,小人现在已经在水火之中,万求丞相救救小人,给小人指点一条明路。”
说完,李永昌在黄知书面前长拜不起。
他想要换一种方式,求黄知书给自己一条生路。
黄知书沉默良久,看着李永昌,最终摇了摇头,一声轻叹。
他又何尝没有看出夏天是在借题发挥。
只是夏天现在已经彻底将这潭水搅浑,没有人能够收得了场!
摄政王爷遇刺,震惊天下,他现在阻碍,越是出手,露出的马脚就越多,到最后只会将自己牵扯进去。
现在兵部已失,刑部危在旦夕,但他现在却什么也不能做!
“此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若是你想要抓一些犯人抵充刺客,老夫劝你千万不要,事实完全经不起推敲,而且被查出来,这是欺君之罪,你全家都被灭族。”
“但是你若如实回禀摄政王,或许你因为能力不济,被砍头,但是祸不及家人,你明白吗?”
李永昌看着黄知书,面色无比凄苦。
两种结果他都不想选。
“丞相,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黄知书摇了摇头。
“你尽管去吧,老夫也会看在你我同僚多年的份上,善待你的家人!”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李永昌不是傻子。
他知道黄知书是弃车保帅。
黄知书是要用李永昌的死,换取这件事情的了结。
李永昌心中无比的悲愤。
他为黄知书做了那么多事,付出了那么多。
可最终结果却还是不得不死!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夹杂在这滚滚的权势斗争中,也注定淹没在这权势斗争中。
李永昌心
中一声长叹,再次拜在了黄知书的面前。
“小人谢过丞相,万望丞相念在小人多年劳苦,善待小人妻儿!”
黄知书点了点头,随即摆了摆手。
李永昌识相的退下。
临走时李永昌仰望着能够吞噬一切的夜空。
心中突然后悔不已。
当初投靠了摄政王,结果或许不会这么凄凉了吧!
次日朝堂。
夏天端坐于摄政王椅。
为首的丞相位置空缺了起来,黄知书意外的告了病假,未来上朝。
至于朝中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意外。
刑部尚书李永昌被夏天当场撤销所有职务,打入死牢,秋后问斩,而刑部尚书职位则由刑部左侍郎田宏接任。
田宏,一直中立派,并不是黄知书的人。
但是现在已经成为了夏天的人。
结束上朝,来到了御书房。
夏文杰一脸苦逼,整个人已经淹没在浩如烟海的奏折之中,大夏二十郡,八十六县,每个地方,每人每日上一道折子都是一百多个,再加上各种部门分管各种事务,十岁的夏文杰已经叫苦不堪。
“皇叔,您一定要救救侄儿!”
“您看,这田文静上的折子要求朝廷再拨款给灾民,至少都需要一百万两。”
“还有这,工部李悦上的,要求大修水渠,囤积来年雨水,为以后大旱做准备,需要银子三百万两!”
“还有这,一个叫作吴光的县令上的折子,建议取消地方驻军,统一收归于朝廷,军政分离,并且建议朝廷严肃整顿军务,你说一个军队的事情关一个县令什么事啊?他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都是啥啊!侄儿真心看不懂啊!”
夏文杰将桌上已经堆积如山的奏折向前一推,欲哭无泪的看着夏天。
看着夏文杰苦逼的样子,夏天也是一乐。
这才哪是哪啊?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要知道人家雍正皇帝,三更起来批折子!
还有那明皇帝,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夏天走上前,侧坐在御书房桌上,随手打开了一个奏折。
草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