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下来后许桃本想出发去一趟万花村,但被沈舅舅拉去商讨生意经,就让唐年先回去看看。
在彭城溜达一圈花了五天时间,发现他们在吃上非常舍得花钱,反而在衣服学堂花费甚少。
目前城里就有一家布行没有成衣铺,学堂也仅有城东有一家,里面的学子寥寥无几,教书的先生最高至秀才,连个举人都没有。
城里现在最有学识的莫过于县令章如海,街上人人称赞的好官。
“你们是外乡来的吧,我们县令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官。”
说话的老伯眼中带着水光,要不然县令,他们一家子都要被小吏苛捐杂税给压死咯。
“老伯,您详细跟我们说说呗。”
许桃递过去刚买的两个烧饼,又香又脆,她已经吃了三个,要不然肚子胀得慌她还真想再吃几口。
老伯喜的露出牙豁子,不拘小节坐到一处高坡,拍了拍自己前面,“小伙子,小姑娘,你们坐。”
三十岁的沈向忻怀疑地指了指自己,他这个年纪再过两年都能当祖父了,哪儿还是什么小伙子。
但脸上的表情却做不得假,愉快地促膝长谈。
许桃愣是找不到一丝空间插话索性作罢,要不说沈舅舅生意做的好呢,说话的艺术是她拍马都赶不及的。
聊了三盏茶的功夫,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老伯家中还有事儿,只能遗憾告别。
“桃桃,你猜猜舅舅问出了啥!”
“重武抑文。”
沈向忻伸出大拇指,简单干脆利索直击要害啊,他这大外甥女脑子随她。
许桃翻了个白眼,两人除了都是人,可没啥像的。
“大外甥女,咱们做武馆怎么样,定能红红火火。”
许桃眼睛闪了闪,武馆好啊。商量一番,理念倒是差不多,对于沈舅舅的经验,许桃还是放心的,递过去几张银票。
沈向忻也没拒绝,在商言商,给大外甥女再另外算。
两人的事业发展的如火如荼,而在万花村的许家人痛并快乐着。
“爹,我能不能不去了啊。”
许知安揉着发麻的胳膊,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咋那么大。
原先跟姐姐学了几招的他以为自己不算个高手,到怎么也有中等了吧,结果呵呵了。
“去,连一个七岁男娃都比不过,你是咋好意思天天吹嘘自己是武林高手的?”
许知安一听来劲了,他那天只是失误好吧!
望着气鼓鼓离开的儿子,许宏嘴角疯狂上扬,他可算扳回了一城。
沈若雪好笑看着父子俩,自从老爷被流放,性子愈发小孩子气了。
许知宁撑着下巴望向窗外,她好想姐姐啊,姐姐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呢?
仅有一墙之隔的许家承越想越生气,他堂堂一家之主怎么能被一个无知小辈吓唬住。
“我要去找许宏算账,你们别拦着我!”
说着作势就要离开,走到门口都没有一个人叫他,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回眸,见他们都在各自忙碌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不孝子,你们都......”意识到即将出口的话会让自己很没面子,气鼓鼓背着手出门去了。
“大哥,咱们真的不去看着父亲么?”
“你要是不累你就去。”
许家大朗继续手中抄书的活计,到万花村这些日子天天不消停,好赖话都没用,索性由着他吧。
说句不孝之言,父亲就是个没脑子的,当初能连连高升绝对是祖上积累的福泽全给了亲爹。
当时他就说那些礼银子不能收,父亲一意孤行,如今落得九族流放,不缩着脑袋过日子就罢了,偏偏还惹是生非。
是这么多年的恭维让他找不到东南西北,去碰碰壁也好。
许家儿郎索性住嘴,走到一旁独自伤春悲秋去了。
许家承在门口来回徘徊,一直不见有人出来寻自己,气得脸红脖子粗,胆子也壮大了不少,直接砰一声闯进了隔壁院子。
妇人正在晾衣服,被推门而入的男人吓了一跳,洗好的衣服又变脏了。
顶着死亡视线,许家承下意识后退两步,“在...在下走错屋了,还请夫人莫怪。”
“说话文绉绉的,你是新搬来的,这几天咋没见你出门?”
许家承不习惯跟妇人交谈,觉得降低了自己的格调,拱了拱手离开。
妇人也没在意,捡起衣裳重新出去浆洗。
而另一边反倒是有人精准定位走到许家,沈耀宗背着手大摇大摆走进去,左瞧瞧右看看,脸上嫌弃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父亲,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看看我女儿不行?”
沈若雪有些诧异,他这个父亲眼里不是只有仕途名利吗,什么时候能存的下自己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大用的女儿了呢?
“一点礼数都没有,怎么?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沈若雪蹙眉,将人引进了堂屋,出去端了一杯水奉上,“父亲,您喝茶。”
“呸呸呸,什么东西!”
沈继宗嫌弃吐着茶叶沫子,他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