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乐见其成只要拿到好处就行,在他十九岁那年,曹家三儿子要娶亲,聘金要二十六两。
大冬天的那女人撒泼打滚要儿子去山上打猎赚银钱,曹石头上山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许桃知道石头上山可不是为了帮忙别人娶亲,他是想娶心爱的姑娘为妻。
山路太滑跌落水中被冲走,好在被一户人家救下,他挣了些银钱便匆忙赶回村。
可到村时姑娘已嫁作他人妇,怕给许春带来麻烦离开去了别处。
那时许春也是无可奈何,家中没有银钱,爷奶接连生病,四叔卧病在床,仅用十五两就将自己嫁出去。
后来许春没了,不知他是如何得知消息,回来抱着人哭地撕心裂肺,跟打死许春的一家子同归于尽。
上辈子石头好像是明年年初回来,到时候她找个人去村口守着。
时光匆匆飞逝,一个多月后许桃就要出嫁,还有很多小物件需要准备,叫来许春帮忙看着她的手工店,拉着程安去铺子里挑选自己喜欢的摆件。
“桃儿,真的是你,他是谁?”
许桃不用回头都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眉头紧皱,拉着人就往前走,奈何对方阴魂不散硬要贴上来。
“你告诉我他是谁,我让你告诉我他是谁啊!!!”
曹鑫承喊的歇斯底里,一副抓奸地口吻。
“我是桃桃的未婚夫程安,我们马上要成亲,请你不要打扰我们。”
“哈哈哈,你是她未婚夫我又是谁,她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见一个爱一个,枉费我真心错付。”
许桃拦住气愤得要冲上前揍人的程安,渣男烂命一条不值得为了他损害自己。
“呵呵呵,你自己是烂人得不到幸福也要毁了我的名声对吗,那就让大家一起来评评理。
当年我与你家定亲,供你吃穿供你上学堂,只要你开口我许家就没有拒绝过,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攀上高枝逼着我退亲,否则就要让我家人在井田村待不下去,我同意了你还不愿意放过我,无奈只能举家迁移。
你娘无媒苟合,我本不该议论长辈,可你们不知廉耻还想败坏我名声。如今我好不容易寻得好郎君,都已经逃离那么远你为何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小姑娘脸色苍白,哭的声泪俱下。众人对着曹鑫承指指点点,甚至还有气性大的拿烂菜叶子砸他,直到人落荒而逃才停下手。
“小姑娘,你身旁的男子不错,你会过得好不要跟那等腌臜货计较。”
“是啊,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你放心下次见到他我还砸他。”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知道她是不是早就勾搭上别人,我看啊可怜的是那位男子。”
“呵呵呵,可怜他你让你闺女嫁给他啊,人应该没跑远去追啊。”
尖嘴猴腮的妇人恨恨瞪了眼回话之人,扭着腰离开。
有好心人当然也有恶毒人,只要大面上过得去就行,她总不能控制所有人的思想。要不是程安现在是秀才还要再往上考,她早上去大嘴巴子抽渣男了。
程安望着人离去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桃桃别难过,我带你去个地方。”
“傻呀你,我早跟你你说过事实情况,怎还会为不相干的人伤心,现在有你我不知道过得多幸福呢。”
许桃之前是喜欢他的长相,现在就是真的喜欢上程安这个人。
事无巨细的报备,每次出门都会给她带些小礼物,关注她的情绪变化......
简直就是个小暖男,当然不是中央空调那种,怎么能不让人喜欢呢。
“桃桃,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
程安单膝跪地,手上拿着戒指,
“我愿意呀~”
许桃俯下身亲了下俊脸,男人脸红到耳后根。
玻璃房内盛开着各色的山茶花,小姑娘展露笑颜,时不时蹲下细看,时不时轻嗅,时不时探身触碰。
男子神情宠溺专注,拿着画笔细细勾勒,不消片刻活灵活现的画作跃然纸上。
曹鑫承头发散乱狼狈躲在巷子口,目光愤恨盯着宅院,蓦的阴邪一笑。
他不好过,许家人又凭什么好过呢。既然愿意资助他上学堂,怎么也要供他成为秀才为止啊。
“啊,承儿,你怎么变成这样,谁打的啊?”
曹寡妇连忙上前搀扶儿子,不料被推翻在地,接着挨了几巴掌,耳朵嗡嗡作响。不可置信捂着脸,眼神茫然。
曹鑫承还不解气,拳打脚踢,直到人奄奄一息才开怀大笑。
都怪这贱人,要不是她自己名声也不会毁掉,因为她他再也不能考秀才了。
过去许久许久,曹寡妇慢慢爬起身子,定定看着侧躺在破屋内的儿子,麻木茫然。
她曹翠这辈子最对得起就是儿子,她知道他怨她怪她丢人,可是是他自己破口大骂责怪她的时候让人听到的。
不能科举也是因为他赌将家产败光,才没有银钱去学堂。这段日子儿子萎靡不振拿她出气她理解,可他怎么能动手打亲娘呢。
“跟我走吗?”
“走,走去哪?”
“去一个都不认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