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显然在许家人认为许桃现在就是不要命的。
时间数到三,大家都看着能做主的人,许父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许桃你可想清楚了吗,下乡没有父母被人欺负很常见,今天做的那么绝到时候我们可不会管你。”
许桃不耐烦的掏掏耳朵,“废话那么多,就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你去拿钱。”
许父声音从牙缝里传出来,脖子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能爆发。
想跳起来反驳的许母也变的跟个鹌鹑似的,不舍地拿出钱紧紧攥着。
拿来吧你,许桃一把抢过,数了三次没问题才揣兜里,脸上带着笑容。
“这就对了嘛,七天后我就要下乡,到时候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多好。
对了,我能拿到一千块钱还得多谢六妹。要不是你骂醒我,我还傻傻的当牛做马呢。这几天屋子我就自己用谁也别来打扰我。”
话落,门重重的关上,震的在场的一激灵。
“妈,那我住哪儿啊。她都不是我们家的人了,凭什么占着我的房间。你去把她赶出去!”
‘啪’
许立棉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
“再闹就给我滚出去,天天在家游手好闲,高中毕业都找不到工作养你有什么用。
还有你,下次再给她那么多钱你就把管家权交出来。赶紧做饭去,累了一天这会儿都没吃上饭,你是想饿死我好找别的男人是吗。
你们以后每个人都给我紧紧自己的皮,做事谨慎点,你们当是一家人,可有的人却不这么认为。
还有你们可别认为脱离家庭是好事,现在情况没有家人你们立的起来吗?一个人受欺负的还少吗?
你们就看隔壁的二狗子,没爹没妈的现在成啥样,三十多岁了还娶不到媳妇。
再看厂里的李大妮,非跟着男人跑现在还不是在婆家受尽磋磨。”
一向受宠的小妹都被打,其余人乖顺点头噤若寒蝉,随后各自忙碌,连走路都屏住呼吸。
现在的房子又不隔音,许父指桑骂槐的话许桃听得清晰明了,白眼都快翻上天。
许家人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几年后许父收礼太高调让人举报了,幸亏在厂里有点面子情才没发配到农场。
家里失去一大笔收入,许母就更爱占便宜经常偷拿饭店的市场被发现解雇。
许立业调戏小姑娘碰到硬茬子,人家为了名声没说出来可也把他的工作搅黄。
许立棉不来家里打秋风就不错了,一大家的人就剩下许立家有工作支撑。所以后来许桃回来才那么受欢迎,以为家人终于看到她的好,想到这儿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个家的东西她是一件都不打算带,明天去纺织厂考完试就把工作卖了,看看能不能换到一些票证。好在户口本还在她手里,不用再出去拿一趟了。
“你开门,把户口本给我。”
许立棉哭了会见没人安慰就止住眼泪,都没人心疼哭给谁看。想到户口本还在那人手里,她现在性情大变万一丧心病狂到给她报名怎么办。
许桃懒得掰扯,拿出自己户口页,剩下扔到许立棉脸上,“再敢打扰我你试试。”
半夜呼噜声此起彼伏,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了半夜许桃才沉沉睡去,等醒来家里空无一人。
也没个时间,简单吃了口面包就往纺织厂赶,正好碰见招工告示贴上,她还没走近就被撕下来,都没待够一分钟。
“大爷,我报名。”
大叔看到又来了一个人脸色很不好,他侄子今天参加今天的考试,他当然希望人越少越好。但也没办法,只得让她报名。
考试在半个小时后,许桃也就没走,静静等着。
“盼弟你有没有信心啊,我妈给我的资料我都没看,要是考不上我就要下乡了,我不想。”
旁边的女孩眼里妒色一闪而过,笑着安慰:“晓茵,你有阿姨帮忙肯定没问题。不像我是真的不懂,下乡也不会有人给我张罗。
再说你有钱有票,找个好点的地方有我陪着肯定吃不了苦,你别想太多”
女孩闻言觉得有道理,开开心心拉着对方,保证以后有她口吃的就不会亏待她。
得,又是一个傻子,许桃没那烂好心多管闲事。考试时间差不多开始,几人陆续排队进入室内。
看着纸上的题目,许桃表示稳了,很快就写出答案。
考试结束四十分钟左右结果就能出来,一共录取三人她就排在第三位,刚刚两个女生没一个考上的。
等前面两个登记完走人,许桃才上前,“您需要工作名额吗?”
眼前的女人是纺织厂生产部的主任李秀,能记住这个人还是上辈子听八卦知道的。
对方因为女儿下乡两年人就没了变得疯疯癫癫,一直说自己女儿被谋害可压根没人理她。
李秀眼睛倏地亮起来,刚才还在愁糟心闺女没考上,现在有人打了瞌睡送枕头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往外推。
关好门,拉着小姑娘坐下,“我要,小姑娘你自己能做主吗?”
“当然能,现在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