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没有一个能够保持镇定的,都深深的陷入了到了这首诗的意境当中。
令狐雪回过神来后,即便在再如何清冷高傲,也不由得掀起了一丝情愫。
“这首词…是你作的?”她狐疑的问道。
徐安咳嗽了一番,满脸得意:“即兴而起,不值一提。”
心里却不断喊着“罪过”两个字。
“即兴而起?”
“要是这样的话,这诗会恐怕所有的人都要自惭形秽了吧,”令狐雪轻声道,还是保留着一丝怀疑。
闻言,徐安咧嘴一笑。
这可是辛弃疾老大哥的佳作,青玉案啊,传颂千古,不佩服都不行,直接拿到这个世界来,还不得轰动文坛。
令狐雪话锋一转,柳眉微皱,还是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词是好词,可不应景啊,这是诗会,又不是灯节,你怕是哪里抄来的吧?”
闻言,徐安尴尬了一会,转念一想,也不妨再撒一个谎了。
“呵呵,女侠还真是样样精通啊,实不相瞒,这首词是我在睡梦中,梦到的仙人所作,而且,还不止这一首。”
令狐雪半信半疑,不再追问,冷淡道:“现如今天下动荡不安,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残忍嗜杀,再好
的词又有何用?”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女侠心怀天下,令人佩服,可惜……你并非身处朝堂,如何断定摄政王是个奸雄?”徐安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因为这首词,令狐雪和徐安的距离拉近了一些,没有了太大防备。
她回道:“陇西死了十万百姓,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南方洪涝,瘟疫肆虐,朝堂何在?”
“在这个时候,还大规模用兵,这不是弃百姓于不顾吗?”
这三句话给自己提了一个醒,徐安不仅不生气,反而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自己疲于应对内忧外患,都忘记了民心这一条。
他缓缓道:“太原郡守叛乱,匈奴虎视眈眈,幽州王狼子野心,东洲世家贵族图谋不轨,朝堂科举刚刚开始,总得有个先后顺序吧。”
“无论是匈奴还是藩王,一旦他们彻底壮大了,和朝堂对抗起来,天下,将永无宁日,甚至是长达数十年的战火,彼时,你待如何?”
“到时候,痛苦的时间只会延长。”
令狐雪美眸不再那么冰冷,“范贤”的话确实有道理,很难想象,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有如此远见。
同时,不免有一丝惆怅。
她一介江湖女子,对朝堂面临的具体情况并不清楚,难免一叶障目。
“就算你说的对,可失去了人心,百姓就要造反,岂不是更乱了?”
沉默了一会,徐安道:“那就快刀斩乱马,灭杀一切反贼,把权力集中起来,彼时,才有可能缔造盛世!”
言语之中,杀伐之气令人胆寒。
“别忘了,你只是个商人,”令狐雪清冷一笑。
“只要抱负远大,身份不成问题。”徐安淡淡一笑,意味深长。
令狐雪拉回了主题,清冷的眸子中透露着杀气。
“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摄政王必须死。”
“呃……”徐安无话可说,这女人,太犟了。
令狐雪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必须除掉这个祸害陇西百姓的罪魁祸首。
徐安感受到了滔天的杀意,不由得紧张万分,要是现在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还不得被捅成窟窿。
“咳咳,女侠,这事咱不急。”
“等弄清楚具体情况后再行动如何?”
听到这句话,令狐雪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徐安:“你不是支持我杀他吗?现在又为何提他开脱?”
徐安当即表态,道:“没有,当然没有,我这人只是喜欢弄清楚
事情的来龙去脉罢了。”
令狐雪打量了一下他几眼,皱眉道:“范贤,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徐安慌得一批,浑身冒汗,你特么非得杀老子,老子当然激动了!
“没有,我只是想让女侠再考虑考虑。”
令狐雪“哦”了一声,握剑道:“那等我杀了他再考虑吧。”
“噗!”徐安差点吐血了。
华山女子都这么执拗吗?
唐欣也是这样,这位更是把倔强的性格发挥到了恐怖的境地。
“公子,吟诗楼到了。”
一旁的乔庄成普通人的黑吾卫低声说道。
徐安看去,只见灯火通明,人影涌动。
诗仙楼下方,有一条小河,画舫游船,才子佳人暗送秋波,歌声晏晏,书生意气风发,一边饮酒,一边朗诵着诗句。
徐安本想低调一点,可刚刚那首词已经传颂开来了,无数人朝着自己看了过来,惊叹之中,崇拜无比。
“范贤”一时之间,名声大作。
很多俏丽佳人秋波许许。
徐安飘飘然,真想搂着几个共赴秋月啊!
这次迎接各大学子入京参加科举诗会,可谓是盛况空前啊!
辛亏这次来了。
“这位公子,刚刚所作的词惊艳无双,可否
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