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如此想到,温宝珠家世背景好没关系,温锦瑟是个软柿子,没人疼没人爱的,就算弄死了也没人替她出头。
等她将温锦瑟收拾后,再联合其他人去收拾温宝珠。
温宝珠喜欢玩阴的是吧?
她就跟她玩阴的!
想到此,她让下人拿来纸笔,就开始给温宝珠回信。
“多谢宝珠小姐提醒关心,我认真想了许久,觉得你说得很对。”
“以宁师兄的品味,肯定看不上温锦瑟那种土里土气的,他要喜欢…也是喜欢宝珠小姐你这样如珠似玉的姑娘啊,又怎么会对她那样的上心呢!”
“就不知道,宝珠小姐你…是不是也喜欢宁师兄啊?”
“我想着,如果你跟宁师兄两个人两情相悦的话,我愿意退出,成全你们的,毕竟你俩看起来真的很般配啊,简直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以后,温锦瑟的事情你也不必再跟我说了,我觉得她挺可怜的,也不是真的惦记宁师兄,我决定大发善心的放过她了。”
“如果你喜欢宁师兄,又怕温锦瑟对宁师兄死缠烂打,你自己多多的去警告她吧。不过,温锦瑟从乡下考进县城我们白鹭学堂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宝珠小姐你又那么善良大度,一定会可怜她将宁师兄让给她的吧?”
秦雪写完信后,将信纸上面的墨汁吹干,随后装进信封里,让下人送到温家去。
看着小厮带着信离开的背影,再联想到她自己躺在医馆里丝毫动弹不得,她这心里就不得劲,狠毒了温宝珠。
温宝珠这个贱人,肯定是早就知道温锦瑟这个乡下来的贱民不好对付,所以才迷惑自己,让自己无形中成了她手中刀。
她自己喜欢宁师兄,非误导自己温锦瑟缠着宁师兄,让自己去找温锦瑟算账,最好是自己和温锦瑟两人两败俱伤,声名尽毁,最后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渔翁得利。
温宝珠,你敢耍我?!
我一定要叫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秦雪一脸戾气,进来照顾她的亲娘都吓了一跳,以为她又哪里疼了。
“雪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跟阿娘说啊,别憋在心里。”
秦雪回过神来,看着自己亲娘掉下一滴眼泪,“阿娘,我被温宝珠那个贱人骗了,我要毁了温宝珠,我要她身败名裂、痛不欲生!”
秦夫人见女儿这个样子,心疼极了,轻轻地擦掉秦雪的眼泪,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可是,温宝珠背后是温家,温宝珠也是温家的掌上明珠,我们要是对她动了手,温家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明着不行,来阴的不行吗?”秦雪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了,“温宝珠那个小贱人看着善良大度又温婉,什么福女降世?依我看,不过是虚名罢了,她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恶毒都阴暗。
她就喜欢玩阴的,这次雪儿都差点被她算计弄死了。阿娘,你就不能为我出这口恶气吗?”
“雪儿,我…”
“阿娘,我们搞垮温家吧!”秦雪突然眼底冒出一缕精光,幽幽说道:“这次因为她而遭殃的可不止我一个人,还有跟我玩得好的几个姐妹,她们也因为她吃尽了苦头。
她温家再厉害,能抵得过我们五六家、甚至更多家联合起来对抗么?温家那么大一块肥肉,我不信没人动心。”
“…”
秦夫人思忖片刻,看着女儿满身伤痕,心疼女儿的她终究还是点头同意。
生意场上,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打动人心。
在临安县,温家商业,一家独大,早就有人看不惯了。
如果她们秦家去游说,联合其他几家,吞掉温家,只要给的利益足够多,大多数人都会动心。
“那温锦瑟呢?”秦夫人见自己答应了,自家女儿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就又问道:“需要阿娘再找人去收拾她吗?”
“不必了。”秦雪信誓旦旦的说道:“温锦瑟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无权无势的贱民,上次是女儿大意了,才会被她整成这样。她,您就让女儿练练手吧!”
看着自家女儿这一身的伤,不知怎么的,秦夫人总觉得这个温锦瑟比温宝珠更棘手。
别人都说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派人去打听过了,那个温锦瑟在家里从小就不受待见,被家里人当牛做马的使唤,却仍旧凭借着自身的努力,考上了县学,并且在县学里成绩也是名列前茅。
经常得到夫子的夸赞与肯定。
从种种迹象来看,温锦瑟是个性子坚韧、懂得隐忍,并且十分努力向上的女孩。
她深知自己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所以孤注一掷,将对未来的生活的希望,全都放在学习上。
这样的孩子,若不出意外,以后一定会爬得更高,走得更远。
要不是温锦瑟已经与自家女儿结了仇怨,她是很想让自家女儿和温锦瑟做朋友的。
但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温锦瑟已经与自家女儿结成了仇怨,她也没办法在自己女儿情绪如此激动的情况下,给她分析利弊,让她摒弃之前的恩怨,与温锦瑟交好。
想到这些,秦夫人微微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