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疼痛让宁致远疼得龇牙咧嘴。
但当他发现自己的脑袋被温锦瑟踩在脚下时,所有的疼痛都忽视了,满腔的屈辱铺天盖地的袭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头被自己最厌恶最看不起的人踩在脚下,比刚刚被温锦瑟用鞠砸脸更伤他的自尊。
从小到大,生平第一次,他被人这么对待。
温锦瑟这个贱人,她到底怎么敢的?
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又没有任何依仗、爹不疼娘不爱的贱民罢了,她凭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温锦瑟,你…你这个贱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你是谁?”温锦瑟的脚踩在他的头上又碾压了一下,轻飘飘的说道:“你是宁师兄啊,怎么,你已经傻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宁致远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威胁几句,温锦瑟就会放过他,甚至口出狂言,飙脏话越来越厉害,“竟然知道我是宁致远,就该知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你赶紧放了我,跪下给我磕头道歉,否则我他娘的弄死你!”
“放了你?嘻嘻,放了你干嘛呀?”温锦瑟一只脚踩着他,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极其嘲讽的说道:“放了你好让你回家,找你爹娘帮忙来收拾我吗?可惜啊,你这个废物被我死死的踩在脚下,就连想回家求救都没办法呢!”
“你说你活着做什么啊?你这个只会给家里惹麻烦,仗着家世为非作歹、狐假虎威的废物!我要是你,我早就羞愧死了!”
“哦,对了,你还骂我贱民,你怎么好意思的啊?如果不是你投了个好胎,瞧瞧你这没用的样子,还不如我这个贱民呢,真不知道你这一天天的嘚瑟个什么劲儿!”
“一天天的在学校装得那么清高正经,让大部分的女同窗都倾心于你,然后你再矫揉造作一番,看大家为你争风吃醋,你心里是不是很爽啊?废物!”
温锦瑟说到这儿,没忍住,直接甩了宁致远一耳光。
宁致远被骂得心跳加速,气得面红耳赤,对着温锦瑟破口大骂,他所知道的脏话全都在温锦瑟身上骂了一遍。
“你这个贱民,你这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子!”
“你不要脸勾引我,我不搭理你,你就报复我。你现在这么对我,是不是报复我没看上你?”
“你这么下贱,这么不干净,你连宝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
温锦瑟听他骂自己,原本笑嘻嘻的看着他,将他当成一个笑话,直接拿出一个新的留影石出来,将他被踩在脚下破口大骂、毫无形象的样子给录了下来。
可温锦瑟越听他骂,越不得劲,尤其是宁致远这个废物竟然患上幻想症,说她看上了他,说她对她求而不得才这么对他报复他…
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这脑子还是赶紧回炉重造吧!就你这废物样子,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可能看上你!”温锦瑟说着,啪啪啪的连甩宁致远六个个耳光,“你可以骂我,但不能诋毁我眼瞎看上你,你是什么玩意儿,我多看一眼都嫌恶心!你这个垃圾!”
见宁致远有鼻血流下来,她嫌恶的拿开手,停止了甩耳光的动作,微微起身,却还不解气,一脚踹在他的命根子上。
顿时,惨绝人寰的叫声在僻静的巷子里响起。
另外三个看见宁致远的惨状,全都从地上爬起来,捂紧了自己的下半身。
他们刚刚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温锦瑟是趁着他们不备,才一眨眼就将他们所有人都干趴下了,准备帮宁致远出气的。
结果现在…宁致远被揍成了猪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就罢了,那个惨叫声,更是听着就吓人。
“叫什么叫?”听着宁致远渗人的叫声,温锦瑟眉头微皱,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就像踢鞠一样,力道极重毫不留情,“再叫,将你头拧下来,当鞠踢!”
顿时,宁致远脑子嗡嗡的,但温锦瑟的话犹如魔音贯耳,不停地在他脑子里徘徊盘旋。
疼痛席卷全身,他却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音,努力的控制着不出声,疼得他全身都在抽动。
他脑子里思绪疯狂涌动,逐渐冒出来一个想法。
温锦瑟疯了!
真的疯了!
疯得已经什么都不怕了,疯得谁都不认也就罢了,还力大无穷,自己带的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太小瞧她了,或许他就不该来惹她。
如果他不来惹她,今天就不会遭受这些罪。
但他今天既然来了,还在她手下吃了这么大的亏,遭了这么大的罪,只要他今天活着走出了这条巷子,他一定要她在他跟前跪地求饶!
让她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让她明白与自己的差距,自己不是她这种乡下来的贱民可以惹得起的!
这般想着,他内心激动起来,眼珠子不由得转动了一下。
温锦瑟将他的小心思看穿,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你这个废物东西,竟然还敢瞪我,你瞪什么瞪?再瞪,我将你眼睛挖出来!”
宁致远惨叫了一声,想到先前的教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