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醒来,一家三口,个个额头上都浸满了冷汗,对视一眼,大家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和惊恐之色。
然而,他们还没从梦境中缓过神来,门外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紧接着,令她们头皮发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阿娘,怎么还不做早饭啊,我昨晚没吃宵夜,都饿了。”
温锦瑟刚刚起床,声音软软糯糯的,就像是寻常百姓家乖巧懂事的女儿。
“好,来…来了。”
刘翠萍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立即麻溜儿的起身去做早饭。
刘翠萍早饭做好后,温家父子已经在桌子前坐好,她这才来到温锦瑟的房间叫她吃饭。
温锦瑟在屋子里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走出来在饭桌上坐下,见几人纹丝不动。
她嘻嘻的笑了一声,“都是一家人,大家不用这么客气的啊,都吃饭吧。”
她说着,每一样菜都给几人碗里夹了一筷子,她自己的碗里却空空如也。
她这亲切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将他们当成一家人,刘翠萍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这样做的意思。
温锦瑟这个小贱人可真是谨慎啊,她这是防着自己在早饭里下药。
但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刘翠萍已经学乖了,知道不能在饭菜里做手脚。
为了避免温锦瑟发疯,她立即识趣的将温锦瑟夹到她碗里的饭菜吃掉。
温华和温宝宝见此,也都照做。
温锦瑟见她们都吃了,这才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她用过早饭,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要换做以前,学堂一个月休沐两日,温锦瑟想都别想出门,这两日她要留在家里当牛马,把家里的活给干完。
几人半个月没洗的衣服全都等着她,家里的卫生也都等着她,还要去山坡上砍柴、割猪草牛草,去开垦新的土地种粮食…
总之,家里有干不完的活儿等着她,并且让她没时间吃饭,没时间歇息。
但凡她要提出一个要出去走走的字眼,就会挨一顿毒打。
但今日,她迈着愉快的脚步出门,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相反地,全都目送她离开,巴不得她赶紧出去,好让他们一家子能够喘口气。
温宝宝看着温锦瑟离开的背影,手掌处传来钻心的疼,提醒着他昨日受到的屈辱,让他眼底的怨毒再也藏不住。
昨天大夫说,他的手伤得极重,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了。
就算好了,以后也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还有下面…
想到昨日被温锦瑟揍的惨状,温宝宝满脸阴郁,恨声道:“爹,娘,难道以后我们就任由她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让她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吗?”
听见这话,刘翠萍也非常气愤,“宝宝,你放心,这个贱人迟早要为自己这几日的嚣张付出代价!”
要是早知道这个赔钱货会变成这个样子,之前她就该直接弄死她,而不是为了胁迫温宝珠听话,而心软的将她留下,还让她一路考学考到了县城。
原本想着这个赔钱货啥都不知道,从小又被她们打压,已经养成了可以任人拿捏的性子,长大后还可以用她换点彩礼啥的帮衬宝贝儿子。
实在不济,也可以让她给宝贝儿子暖床,等宝贝儿子玩够了,然后再卖进青楼。
可如今,这个赔钱货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性情大变,这不仅让她以前的那些打算全都泡汤了,还反倒让自己一家子陷入了困境之中。
不行,她必须尽快告知温宝珠,自己一家子收拾不了那个赔钱货,她不信,温家那样的富贵人家出手,还收拾不了那个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