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
老王脸色顿时一肃。
按道理来说,陆青就住在老张头的隔壁,到他家事稀松平常的事。
但是老伙计既然都这般说了,很显然,就不是一般的事了。
“阿青说他想要收集一些品相好的稻谷种子,拿来有大用。
想问问村里的大家,有谁家留有好种子的,他想要买一些。
我记得今年的稻谷,村里就属你家的长得差不多是最好的。
你有没有留有稻种?”
“当然有留,还留了不少,村里有好几户人,都和我约好,跟我换稻种。
我亲家那边,也说想要些稻种,所以我留了两袋。”
听到张大爷称赞自家的稻谷,老王一脸自豪。
但很快,他就面露疑惑:“不过,阿青要稻种来做什么,难道他还想种田?”
“我也不知道,但阿青是做大事的人,他要稻种,肯定是有大用的。
难得他开口,我们可不能拖他后腿。”
“这个自然,难得阿青有事要我们帮忙,又怎能不帮,我等下就让阿秋把家里的两袋稻种,都挑过去。”
阿秋,就是老王的小儿子,也就是方才招呼张大爷的那位青年。
“全挑过去,你不给自己留点,还有你亲家那边怎么交代?”
张大爷眼睛瞪大了。
“跟阿青的事相比,这点事算什么,最多我把吃的稻谷再留一些,明年种差一点的稻种。
我亲家那边,跟他们说一声就没事了。”
老王满不在乎道。
至于村里其他人,他相信,要是知道稻种是阿青要的话,他们肯定也不会说什么。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你让阿秋把东西挑到我那,我还要到村里其他人那去一趟,到时把东西一起送到山上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大爷把村里今年种有稻谷的人家,都走了一遍。
听到是陆青需要稻种,所有人都没有犹豫,立即就将家里最好的稻种挑了出来,集中到张大爷家。
然后准备一起,送到半山小院去。
“老张头,老张头!”
就在张大爷他们准备到山上去时,一位年纪跟张大爷他们差不大远的老人,匆匆忙忙地从外边跑进来。
“你们是要送稻种到山上去吗?”
“是啊,怎么,老林,你也要去,我记得你家今年好像没种稻谷吧?”
张大爷奇怪道。
“我家是没种稻谷,但去年种了麦啊,你去问一下阿青,他要不要麦种?”
“麦种?”张大爷有些迟疑,“这个阿青没说,他只说要稻种。”
“你不问一下,怎么知道他需不需要呢,万一阿青也想要麦种呢。”林老头认真道。
有人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调侃道:“林老头,你向来都吝啬得很,路过的公鸡,都想要拔两根毛下来。
怎么这次这么大方了,要赶着把自己的麦种送出去?”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陈老鬼,我再吝啬,能吝啬得过你?
说我想拔公鸡毛,我说你连鸡屎都不放过呢!
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上次你家的田里肥力不够,有人看到你偷偷摸摸地偷隔壁家的鸡粪去沤肥!”
林老头一听,顿时跳起脚来,指着那挖苦他的那个老头,破口大骂。
“再说,阿青的事,能是一般的事吗?
如果你这老鬼的话,一粒粮我都不想给。
可是阿青是要做大事的人,他要粮种,肯定是大用处。
就算把我家搬空了,我也乐意!”
姓陈的老者,被林老头当众揭短,顿时脸就有点挂不住了。
正待反驳,张大爷却咳了一声。
“行了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吵,也不怕孩子们看笑话。
老林,我也不知道阿青他要不要麦种,要不等下你跟我们一起上去,亲自问他?”
“行,我自己去问阿青,我总觉得,他既然需要粮种,应该麦种也要才对。”林老头立即道。
这段插曲过后,一行人终于开始启航。
各家带着自己的稻种,往半山小院上去。
许多人生怕稻种不够,还挑了两袋稻谷一起。
上山的过程中,有人悄声地姓陈的老者说:“老陈,你惹林老鬼干嘛,明知他嘴巴厉害,这不是自讨苦吃。”
“哼,我会怕他吗?”姓陈的老者嘴硬道。
“我知道你跟林老鬼不对付,不过林老鬼前阵子腿疾发作,连床都快要下不来了。
是阿青施展法术,才把他治好的。
你挖苦他想要帮阿青忙,他不跟你急才怪呢!”
姓陈的老者不说话了。
其实他心里也有点后悔。
只不过他和林老鬼不对付了几十年了,这才下意识地想要挖苦一下而已。
谁知道那老鬼反应这么激烈。
这一次上山的人不少。
只要家里留有稻种的,听到张大爷的话后,全都将家里的稻种都拿出来,一起送到山上。
所以当看到村民们挑着大担小担,浩浩荡荡地来到半山小院,就连陆青,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