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当即追杀出去,一直追杀了三百余里,以两败俱伤的打法,终于将那陌生先天境拼死。
并且还将那先天境的女弟子捉了回来,给自己儿子陪葬。
那老太婆自己,也因元气大伤,寿元大减,直到现在都没能完全恢复。”
“没想到当初还发生过这等大事,那郑家老大竟是因这等事而死的。”
中年男子感叹道。
“当年伱尚年轻,还在跟你师父在外游历,加上郑家老大死得不算光彩,那老太婆又死要面子,所以当中内情,知道的人不算多。”儒雅老者道。
“你说的郑羽,应该就是郑家老大的遗腹子,当初他死后,郑家老太婆一下子性情大变,变得暴戾异常,郑府每天都有下人被打死,郑家上下,人人自危。
后来是郑家老大的妻子,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之后,那老太婆大喜之下,戾气才逐渐收敛起来。
之后郑家老大的妻子生产之时,又逢难产,产下一子之后,就撒手人寰。
郑家老大只留下这一滴血脉,郑老太婆自然是疼到骨子里去。
你说他被人杀了,难怪她先前的杀意这么重。”
儒雅老者心里松了一些,只要不是自己府中之人,招惹了那老太婆,那一切都还好说。
只是他也有些好奇:“你可否查到,杀死郑羽的,到底是谁?”
“没有查到。”中年男子摇头,“探子回报,郑家只知道,杀害郑羽的,是一名黑衣武者,其他身份,还是一个谜。
而且那黑衣武者好像也不是特意要刺杀郑羽的,他是在洗劫那个勾栏之地的时候,顺手将郑羽宰了。”
“看来是遇到了过江龙了啊,那郑家老大,当初就是被外来的先天境杀了,没想到他的儿子,也步了他后尘。”
儒雅老者有些感叹,如果是沧州的武道高手,怕是没有谁敢冒着惹怒那老太婆的风险,对郑羽动手。
也只有是外来武者,不清楚沧州的形势,才敢冒如此之大不韪。
“不过祖父,我还打探到另一个消息。”中年男子的神色,这时变得严肃起来。
“据说,那黑衣武者在屠戮那个勾栏之地时,曾说那里是七杀楼的据点,他是为七杀楼而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儒雅老者悚然一惊。
“我也不敢确定,但这是跟随在那郑羽身边的护卫,临死之前说的,怕是十有八九。”
“七杀楼的触爪,已经伸到我们沧州了么,可他们不是一向都在中州盘踞的么?而且又是谁,竟敢挑衅这等古老宗派?”
儒雅老者喃喃道。
感到事情,好似远没有这般简单。
然而,中年男子这时,又扔出一个消息。
“还有,祖父,探子们还打听到,郑家老祖宗因为郑羽死亡之事,大发雷霆,不但将当时保护郑羽的护卫全部杀了,还要将他们的家人和族人,全部捉来,进行生人活祭,给郑羽陪葬。”
“你说什么?!”
儒雅老者闻言,再也顾不得思考七杀楼的事,豁然起身,满脸震惊地看着孙子。
“生人活祭!那老太婆真的疯了么?!”
就在此时,儒雅老者感觉到,一股冲天的悲怆之意,伴随着阵阵哭喊之声,自西北方向传来。
而那里,正是郑家的所在。
他一个激灵,顾不得再和孙子说话,立即施展身法,从书房消失,往郑家方向赶去。
等到儒雅老者感到郑家时,正看到一大群人,正被铁链锁着,趴伏在地上哭喊求饶着。
当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连那仍在襁褓的婴儿,都在其内。
旁边还有一名老人,已经身首分离,血流满地,那断开的头颅,双目圆睁,充满了愤怒悲怆之意。
儒雅老者一看就知道,方才他感受到的悲怆之意,正是老人临死前发出的。
而老人的身份,他也知道。
乃郑家的一名管家,一身内腑境的修为,相当不凡,在州府颇有些名气。
此老人向来对郑家忠心耿耿,将郑家的许多产业,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据说其大子也在郑府做护卫,却不曾想竟死在这里。
“老祖宗饶命啊,饶命啊!”
阵阵的哭喊,从人群中传来。
有人不断地对着台阶之上,郑家的那名老妇人磕头,直将额头磕破,把地上的青石板都给染出道道血渍。
但也有人,一声不吭,正以仇恨的目光,盯着那老妇人。
“饶命?”
老妇人神情冷漠,丝毫不为眼前的这幕动容。
“我饶了你们,那谁又饶过我的羽儿?
让你们当家的男人,保护羽儿,结果他们却玩忽职守,连累我的羽儿送了性命。
那几个废物,罪该万死,你们作为他们的妻儿族人,也罪无可恕,全部都要给我的羽儿陪葬!”
“不要,老祖宗不要,这不关我们的事,老祖宗饶命啊!饶命啊!”
底下被铁链锁着的众人,闻言更是惊恐无比,拼命地磕头求饶。
然而那老妇人对这一幕,完全不为所动。
只是挥了挥手:“把这些贱种全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