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技淫巧?呵,奇技淫巧能把定远县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就是我大明的能臣干吏!倒是你,呵呵……撒尿小泚郎、夜宿青楼王丢尽皇家颜面,你还配做大明的王爷千岁吗?”朱元璋怒道。
噗……
撒尿小泚郎?
夜宿青楼王?
朱棣顿时瞪大双眼,父皇这是在往他心口捅刀子啊!
不对,撒尿小泚郎,我知道是定远刁民起的外号!
这夜宿青楼王……
“不过你说对,这定远县猫腻太多,刘景又不服管教…胡维庸堂堂左丞相竟然针对一个小小的县令……”
朱元璋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来人!”
“陛下。”很快一个护卫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让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查查定远县刘景,回头让他来见咱。”朱元璋道。
“是,陛下!”
很快护卫就隐匿在人群之中,偷偷冲守门官亮了下腰牌快速进城。
……
终于在排队等待一个时辰后,朱元璋的马车走进了应天府城。
而一进城,朱元璋皱着的眉头仍然没有展开,反而是皱的更紧了。
街道上,剩饭饭堂、刷锅水、杂乱无章的商贩摊位,随地吐痰的行人,随地大
小便的野狗……怎一个脏乱差了得!
“这京城街道竟然如此不堪,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天子脚下大明中枢所在之地竟然远不如一个小小的定远县!”朱元璋冷声道。
朱棣不敢应声,只能讪笑着。
突然朱元璋看到拐角的墙脚下一个约三岁的稚童,正背对着街道,冲着墙根放水。
顿时眼睛转向了朱棣,朱棣浑身一颤,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还不如一个三岁稚童!稚童尚且知道避人!”朱元璋冷声道。
朱棣闻言弱弱的开口辩解,“父皇,儿臣也避着人了。”
“避着人为何还被抓到了,还闹到公堂之上?你真是丢尽皇家颜面!”
朱元璋说着恶狠狠地剜了朱棣一样,“回宫再好好收拾你!”
想到父皇的手段,朱棣吓得差点尿出来,在定远县出门在外朱元璋还会收敛一些,这次回宫到了家里,关起门来,父皇还不得往死里抽自己啊。
而事实也是如此……
“来人!给咱把这逆子吊起来!”
朱元璋回宫后,第一时间什么事都没处理,先叫人把朱棣吊了起来。
朱元璋下令侍卫不敢不从,只能将朱棣吊在了奉天殿偏殿的房梁上。
朱棣委屈
巴巴,也不辩解,很是配合的被吊在了房梁上。
等太监、侍卫都退下之后,朱棣才一脸恳求的对着朱元璋道。
“父皇,儿臣做了错事,丢了皇家颜面,任您打任您罚,但是定远县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告诉大哥他们。”
朱棣正是少年要脸的年纪,若是随地大小便被抓去公堂的事情传开了,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先不说满朝文武怎么看,若是被宫里的那些皇子知道了还不得当笑话讲三年啊!
甚至将来他们就藩还会把这些糗事带回封地去!
那样全天下就没了我朱棣的容身之所了!
而且……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妙云妹子知晓,不然她会以为我是个随便的人!
看着平时自己打骂都不服一下软的朱棣,此时竟然可怜巴巴求自己,朱元璋冷笑连连。
“你还知道要脸?皇家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撒尿小泚郎、夜宿青楼王,不过区区两日你就给咱挣回两个称号啊!”
朱元璋手中鞭子甩起,空中划过一道完美曲线后,狠狠抽在朱棣的屁古上。
看这起手式和发力,显然是个用鞭的高手。
“父皇,您不能冤枉我,芙蓉楼根本就不是青楼,夜宿青楼王这个称号我不认!
”
朱棣大喊一声,这委屈我受不了,这罪名我不能认!
我没干过,绝对不能承认!
“呵,还敢嘴硬!”
pia……
接连几鞭子抽在朱棣身上,朱棣眼角含泪,不是痛的而是冤枉!
他没干,朱元璋非说他睡了,所以他很委屈!
“咱先处理正事,晚会儿咱再抽你!”
朱元璋说完将鞭子随手扔在地上,整了整衣衫对着殿外喊道。
“朴不成你这老狗别躲着了,去把咱的太子叫来!”
朱元璋离开后,一滴清泪从朱棣眼角滑落,啪嗒落在地面上,碎成了八瓣,每一瓣都诉说着委屈。
……
中书省,政事堂内。
左丞相胡维庸正喝着茶,优哉游哉的翻阅着面前的奏章,偶尔看到有和自己政见相左的奏章,就随手丢到一边。
其余各部堂官见状都习以为常,唯有户部尚书詹徽看到胡维庸的做派皱了皱眉头,却也不敢做声。
“丞相大人,陛下回宫了!”
就在此时,一个通传小吏急吼吼的跑进了政事堂,着急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闻言众人错愕的抬起了头,心道皇帝不是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