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瓶罐罐逐个打开嗅闻,迟疑道,“臣没有闻到相似的味道,此药或许是几种香混合所制……只是臣无能,于调香一途实在无所建树,或许得请调香师来。”
正在一一录入香味数据的薛瑾安想:不用,只要再给他一盏茶时间,等全部数据导入完毕,只需要一秒就可以生出相同的数据。
然而就在这时,皇帝突然走了下来,“朕来。”
皇帝的鼻子仿佛开了挂,他叫人将所有瓶罐都打开,那混合的呛人味道让薛瑾安的数据导入都暂停了,皇帝却精准的找到了几个瓶子混合到一起,竟然当真调出了相差无几的味道。
不过似乎还缺少了什么。薛瑾安思索着,皇帝将混合液的瓶子完全握在手中,拇指堵着瓶口摇晃了几下,再松开之时,那昆虫信息素一般的味道,便同薛瑾安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容贵妃脸色微白的后退了一步,目光惊骇地看向皇帝,“不,这不可能!”
皇帝没有搭理她,径直将瓶子交给陆太医,陆太医取了五皇子一小盅血,随后将瓶子中的混合液倒入,约莫一盏茶时间,血液便逐渐沸腾起来,仿佛有虫子在其中蛄蛹一般。
“萧姝,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皇帝斥问。
容贵妃却摇头,仍在负隅顽抗,“不,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调出这种东西,这是假的,是在诈我?对,你们都是在诈我,不可能!”
“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么这件东西你又该如何狡辩?”皇帝闭着眼沉重地叹了口气,猛地掀开从贞妃宫中搜出来,却奇怪的一直用布盖着的证物。
竟然是十皇子的长命锁和……一把头发?
容贵妃登时脸色大变,猛地看向了贞妃,声音前所未有的尖利:“你竟然敢——”
她说着竟然要上前去抢夺,想要遮掩这件证物。
这下就连娴妃都察觉出不对劲了,“这头发怎么了?这是谁的头发?”
大殿上方传来苍老严厉地一声,“是哀家的头发!”
乾元宫中蓦然一静。
当年太皇太后因容贵妃之事与宁国公府闹翻,宁国公府却仍觉得有可挽回,数次都叫容贵妃和国公夫人去慈宁宫拜见,太皇太后最后割发断义,国公夫人惊得不敢收,当场就吓跑了,最后就只能是由容贵妃拿着。
“容贵妃,哀家的断发,为何会在贞妃的佛堂之中?”太皇太后冷冷看着跪倒在地的人。
容贵妃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贞妃却终于开口了,“能伤害皇子的蛊虫,需要血亲之物培养。”
“这便是容贵妃培育蛊虫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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