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陛下可不是什么善茬,别看他长年待在深宫之中,可对外面的一切,他还是了如指掌的。”
“不良人、大理寺、
兵部、刑部……哪个地方没有他的人?”
“莫说这些,你放眼看看这么多地方的重要的官职都是吏部任的,可大小州的刺吏,全都是由陛下亲自任命的。”
说到这些事情,张公瑾又长叹一口气:“别看杭州上上下下都听命老夫,可实际上,他们也在监视着老夫啊!孙儿,想要安度此生……”
“祖父,别说了,喝茶。”
张公瑾正说的兴起,张宝藏忽然递给他一杯茶水。
“好,好,不说了, 不说了。”
张公瑾接过茶笑了起来:“你长大了,知道敬茶了。”
眼望着张公瑾将一杯茶水饮下,张宝藏面无表情,淡然道:“祖父,你该歇歇了,这么多年,你为了这个家做了这么多,现在,就再为家里做点儿事吧。”
“好,那就……嗯?”
张公瑾笑着点头,突然眉头一皱,双目圆瞪,猛地攥紧张宝藏的手。
后者依旧是冷漠的神情,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你不是,我们是没有理由杀了李恪的,你不死,我与父亲是没有理由起兵的。”
“而且……你活了这么久,也该死了。”
说罢,张宝藏转身离开房间,将房门缓缓地关上,直至房门关闭,他也没有再看张公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