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魏征的问题,李恪并不想多言。
可魏征刨根问底,揪着不放,而李世民又只会甩锅,却让李恪十分难受,一度想要骂街。
这都算什么事儿?
老子给你打掩护,你就这么卖我是吧?
求求你当个人吧。
于是他直接反问到李世民,自己需要隐瞒什么。
这下就让李世民很是难堪了,甚至是一旁的房玄龄闻言,也不由眼睑微抖,目光在李世民的脸上轻轻扫过。
其实他心里清楚,李恪没说的那些话,都是给李世民留后路。
可这魏征太头铁了,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
人家父子俩打掩护,关你屁事,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看不惯归看不惯,此时李世民未让他发言,他自是不会当这个出头鸟。
而魏征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道,“照楚王殿下的话,难不成这长安城内还当真有人能轻而易举的混进千牛卫当中?”
“若当真如此房大人,你的兵部对此可要好生整肃一番才是。”
千牛卫虽隶属李世民,但在兵部却也有登记造册。
每个人的身世来历,家世姻亲故旧,那可都是写的清清楚楚的。
若有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混
入其中,兵部岂能不察?
房玄龄没想到自己一看戏的的居然也被魏征这老狗给扯了进去,顿时一肚子的不高兴。
可面对魏征此言,他还是给足了魏征面子,应声道,“魏相说的是,出了此事,玄龄自当整顿。”
接着,他就没话了。
这直把魏征给看得一楞一愣的。
我是让你去整顿军务吗?
我是让你戳穿李恪隐瞒的事实!
你给我在这儿打马虎眼呢?
一思及此,魏征更是气愤。
当即转头看向李世民道,“陛下,臣以为,当今之计除必要的安抚之外,对真凶也应该追查到底,无论是谁参与了此次事件,都应严办!”
他是打定主意要让李世民下不来台了。
“自古以来,国法天成,若此事不查,岂非法无成法,国不成国?如此朝廷何以治天下,何以制百姓?”
大道理又来了。
若说这世上谁的大道理最多,那必然是眼下这位魏征魏大人了。
李世民被他这么一说,也是来气了,眉头紧紧一皱,沉声道,“那依你之见,朕当如何?”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李世民生气了。
可魏征偏偏听不出来,还兀自滔滔不绝的道,“臣以为,纠
察真凶乃是其一,其二乃是军器监之重地守备,千牛卫巡防之责,火药使用管理之法”
“够了!”
李世民一声怒喝,直接打断了魏征的演讲。
并厉声道,“你说的朕难道不知?然远征高句丽迫在眉睫,你是打算现在把长安城翻个遍,搞得百姓怨声载道吗?!”
其实追查真凶也不是不可。
但李世民和李恪都清楚,此事一旦查下去,只怕闹翻天。
而李世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此事闹大。
他一直没有召李恪进宫,一直在隐忍着表达他的态度,其实就是想尽快把这件事给淹下去。
这样一来,远征高句丽的计划才能继续实施。
可魏征说的,无异于要把长安城都翻过来,这他能干?
再说了,一旦把这件事闹大,百姓会如何看他这个皇帝?如何看待偌大的朝廷?
到时候闹得沸沸扬扬,怨声载道,那他与前隋又有什么区别?
事情,不是这么干的。
魏征被这一喝,当即也安静了下来,不过看他的脸色,似还有不服气。
只不过在李世民面前,这点不服气也只能事收着了。
因为李世民很少动怒。
可一旦动怒,那必然
雷霆席卷,无所阻拦。
“楚王!”
“朕刚才的命令,听清楚了吗?!”
李世民怒眼一转,径直看向李恪。
转移火力。
对此,李恪深谙其道,当即点头称是,“儿臣遵旨。”
接着,李世民又命李靖加紧操练士兵,命房玄龄继续准备远征高句丽的计划,这才让众人离去。
而当他们三人离开以后,李恪这才好整以暇的席地而坐,没好气的看着李世民道,“老李头,这可不厚道啊。”
“好人都让你当了,怎么回回都是我来当恶人?”
李世民听到这话,顿时老脸一红,忙尴尬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亲父子,还分什么好人坏人,不都是一家人嘛,嘿嘿”
刚才他若是对魏征直言,魏征岂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可他偏偏没有,非要让李恪来和魏征对峙。
若不是李恪聪明,反问了一句“自己需要隐瞒什么”,不然的话,魏征只怕还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一家人?”
“呵呵。”
李恪真是无力吐槽。
“魏征那老家伙明显就是想让我下不来台,你可倒好,未稳坐钓鱼台,一言不发。”
“要不是被他逼得沉不